“夫人,是屬下的人辦事不利。是……”那人跪下後將所有責任扛到自己身上。
還沒說到重點,呂永安出麵打斷他說話,“成伯,你也太不老實了,我不是跟你說過,這事不要告訴我娘,看來比起我這個少爺,你心裏隻有我娘。既然您老這麼割舍不下往日的情分,那就別回我院裏了。”
呂永安先前早就知曉院裏成伯幾人是娘安插在他身邊的暗衛。
為的就是能隨時監視他,然後將他的行蹤在第一時間彙報給爹娘他們。
他之前沒點破是不想讓大家難堪。
現如今卻再也不能忍。
他是太子的親信,理應要為他處理一切大小事物。
輔佐他成為一代明君。
他怎麼能被兒女情長,家中父母影響,浪費這麼多時間在無用的事情上。
呂夫人看向自己兒子異常平靜的臉。
不知怎麼開口解釋此事的她急切到不行。
卻還是軟下聲音小聲勸著:“兒子,為娘不該再你院裏安插人。更加不該派人暗中盯著你,可我這都是在關心你,兒子,永安,你要去找葉淺淺嗎?算了,這樣的出格的女人配不上你,為娘幫你寫休書給她可好?”
直到聽到這兒,呂永安才定下腳步,“娘,你真同意我休妻?”
呂夫人心裏自然不願意的。
她是不太喜歡葉淺淺不服管教這點,不過葉淺淺跟她年輕時很像。
身上有著一股子闖勁。
而她十月懷胎生下的兒子呂永安。
性子軟,耳根子跟軟,做事沒主見,身上一堆壞毛病。
若她是葉淺淺,這樣的男人她也看不上。
可她都進她們呂家門。
要是被休,以後要怎麼嫁人?
更何況她為幫兒子娶葉淺淺,做了那麼多惡事。
她是不會放葉淺淺離開的。
呂永安太清楚呂夫人心裏在想什麼。
“娘,你也是女人,知曉身為女子嫁給不喜歡的人,被不喜歡的人碰時簡直是生不如死,你若心裏還對葉淺淺有那麼一絲絲愧疚,就幫我寫休書給她,這樣不是我親自休妻,她離開呂家後名聲也好聽些。”呂永安說完,看眼沒再發聲的呂夫人。
在心裏歎口氣。
從他記事以來。
娘就是個強悍無比的女人。
從他早上幾時起床,晚間睡覺前要蓋幾床被子,每天吃多少,幾道菜精確到具體的數量。
明知他對習文沒半點好感,卻強迫他放棄舞刀弄劍。
給他請來城裏最為出名的私塾先生教授他做學問……
他以前反抗過幾次,還離家出走過。
每次都被父親勸回家,娘也說不會再逼他。
事實卻是沒過兩天,噩夢般的生活繼續開始。
好在十歲那年遇見太子。
他的生活才重新燃起希望。
原想著等娘年紀大些控製欲就沒這麼強。
如今一看。
這些年他的妥協非但沒讓她反思多少,還亦發想要管控住葉淺淺的一生。
他對葉淺淺心裏有種說不上的感覺。
想來她是他第一個女人亦或者她是他名義上的發妻。
他昨日才會如此失態。
“夫人,是屬下的人辦事不利。是……”那人跪下後將所有責任扛到自己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