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述跟著呂永安這麼多年,還是頭一回瞧著他神色如此緊繃的樣子,不免起了逗弄他的心思。
他故意拉長語調,“……嗯,區別還是挺大的,比如這一塊比那一塊大一點。”
呂永安瞪了他一眼,陳述這才趕忙正色認真的跟他說起自己的分析結果。
“大哥,這兩塊墨餅雖然大小不一致,不過裏頭的成分是一模一樣的……”
得到準確的答複後,呂永安直接推斷出了是葉淺淺在背後做了手腳,立馬殺去葉家。
“呂永安,你莫不是有病吧!我可是一等一的良民,怎麼可能會做出偽造證據這種事!”
葉淺淺說出這話的時候差點咬到自己的舌頭。
平日裏她很少撒謊,這次不也是逼不得已。
她承認在偽造證據之前是想把原來的姓交給王言句的。
可要真的那麼做,她就要失去四個弟弟了。
兩害取其輕。
她沒得選!
“淺淺!你到底知不知道偽造證據是要被砍頭的!”
呂永安真的快被氣瘋了。
她以為瞪大眼跟他說話,他就什麼都沒發現嘛!
他是真以為全天下就屬她一個人聰明,別人都是笨蛋。
還是以為自己做的事情天衣無縫。
“呂永安,警告你,你要說話就好好說話,你別忽然靠得,這麼,近。”葉淺淺緊張到舌頭打顫,眼見緩緩逼近的呂永安,她下意識地朝後退去一大步。
“淺淺,你要是沒撒謊的話,何必這麼緊張不安。”呂永安拋出這句話,視線依舊死死定在她身上。
這讓本來就有些緊張不安的葉淺淺亦發感覺到身子一陣發緊。
“呂,呂,呂永安!你,你到底發什麼神經呀!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葉淺淺未免他起疑,說完句話後,轉身就一屁股坐在椅子上。
就在她垂下頭想避開呂永安的視線時,呂永安伸手直接把她拽起來拉到了自己懷裏箍住。
四目交彙的那一瞬,呂永安再一次開口,“淺淺,我最後問你一次,你到底有沒有偽造過證據!”
“沒有,我沒有!”葉淺淺奮力喊叫出聲,臉眼處全是不耐煩。
呂永安見到到這時候她還不承認,便掏出自己懷裏的兩個墨盒放在桌子上。
轉身就要走。
葉淺淺被他弄得有些莫名其妙的。
大叫道:“呂永安,你是不是有毛病啊!你給我放兩個墨盒在桌子上做什麼!”
聽著她的喊叫聲,呂永安停下腳步,“淺淺,你們在作假前,難道也不查看一下徐老太爺的喜好,他聞不得香味的。”
等著葉淺淺緩過神後,呂永安已經離開了葉家。
葉淺淺意識到了什麼。
趕緊去趟徐家。
避免不必要的懷疑,葉淺淺。在見到徐家的管家後,沒問得很直接,拐彎抹角半天之後終於打探到了自己想要知道的事。
回去的路上,她滿腦子都是徐家管家的聲音:“葉老板,我家老太爺年輕的時候受過很重的一次傷,還傷到了腦袋,病愈之後就一直聞不得味道重的東西。”
“特別是墨餅和墨條上自帶的墨香,他一點也聞不得,每次墨餅買回來後,都得由我來將其兌水化開,再加入木炭來把味道給吸掉……”
陳述跟著呂永安這麼多年,還是頭一回瞧著他神色如此緊繃的樣子,不免起了逗弄他的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