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沫,別擔心,你爸爸不會有事的。嚴叔叔陪你在這裏,一起等你爸爸醒過來!”
似乎感受到林墨沫黯然神傷的情緒,嚴宏利略帶安撫性的拍了拍林墨沫的肩膀,語重心長的輕聲開口。
“嚴叔叔,沒事的,爸爸一定會醒的。讓您跟在這裏陪了這麼久已經很不好意思了,接下來我會照顧好爸爸的。嚴叔叔也早點回去,研究所裏的事還請嚴叔叔多費心,有什麼需要調查的我一定配合,但爸爸說什麼也不能受這不明不白的冤枉。”
不哭不鬧,甚至沒有流露出一絲脆弱,林墨沫頭腦清晰的對嚴宏利請求著,卻使嚴宏利對林墨沫更加讚揚與心疼了幾分。
“也好,所裏還等著你父親的確診結果,我先回去交差。墨沫,有什麼事及時和嚴叔聯係,在我眼裏,你和我的女兒是一樣的,別客氣!”
“謝謝嚴叔叔!”
在這樣敏感的時候,還能聽到這樣溫暖的話語,就連故作堅強的林墨沫也微微紅了眼眶。
目送著嚴宏利離開,林聖遠也同時被推出了搶救室。
看著林聖遠被推進重症監護室內,身上連接著大小不一的監控儀器,林墨沫終於無法再假裝堅強的失聲痛苦。
以往不論受到天大的委屈,回到家,還有父親寬厚的肩膀可以依靠,如今就連父親這顆大樹也突然倒塌,這讓林墨沫有些不知所措。
任憑淚水浸濕麵頰,此時的林墨沫倒像個無助的孩子,所有的委屈與擔心都凝聚在這淚水中,無盡的自責與悔恨也同時夾雜在其中。
就在這時,林墨沫的麵前突然伸過一隻手臂,手上拿著麵巾紙遞到她的麵前。
林墨沫帶著麵頰上的淚痕,滿眼的腥紅,梨花帶雨的緩緩抬起頭,便看到剛剛一路開車送她來的冷言。
意識到自己失了態,林墨沫連忙接過紙巾,擦了擦臉上淚痕,卻並沒有注意到冷言見到她哭紅的雙眼時,神色間明顯一愣,抬起的手下意識想要朝著林墨沫的發心探過去。
卻突然想起了什麼,又連忙默不作聲的收回了手,仿佛剛剛所發生的一切不過是假象而已。
“你找我,有事嗎?”
似乎因為剛剛哭過的原因,林墨沫的聲音中透出幾分沙啞,看了眼重症監護室內的父親,低聲問出心中的不解。
“給你送鑰匙!”
說話間,冷言從伸出另一隻手,打開手心,車鑰匙隨之出現在林墨沫的眼前。
“謝謝你,雖然很俗,但真的要感謝你!”
接過車鑰匙,林墨沫扯起嘴角牽強的笑意,再一次向冷言道謝。
“早上說話態度不好,抱歉!”
想到早上提醒林墨沫要懂得自愛,此時看來有些過分,冷言言簡意賅的表達著。
“你說的沒錯,我就是不負責任,否則爸爸也不會受到牽連變成現在這副樣子,都是我的錯!”
提到父親,林墨沫的聲音再次透出哽咽,眸光隨之望向重症監控室內,卻沒想人生的磨礪這才不過隻是個開始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