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慧秀是裏中堂的侄女,金振邦雖說作為一家之主也不得不尊重她。他一氣之下將藤條丟在了地上,手指著金弘羲道:“今天看在你大娘的麵子上我就饒了你,這幾日你哪都不許去就在這老老實實地跪著!”
說著他轉身對劉慧秀道:“弘淵現在被他打得下不了床了,怎麼說也是我們不對,待會兒你準備準備和我一道過去看看他吧。”
金振邦看了看金弘羲歎了口氣,搖著腦袋走了出去。下人們也都跟著散了去,隻留下春生和金弘羲兩人。
“怎麼樣,你沒事吧?”金弘羲緊張地問著春生。
春生搖了搖頭,剛才那幾下還遠遠及不上之前在家裏被穆豐年動手打得恨,“剛才幸虧是大娘及時趕了過來,不然爹肯定得把我們打個半死!”
金弘羲這才‘噗嗤’一聲笑了出來,“你這傻瓜,其實你不用替我挨這頓打的。”
春生覺得自己實在是看不明白眼前的這個人,明明都被打了還能笑得出來。
金弘羲似乎是看出了春生的疑慮就解釋了起來,“其實早在爹讓我進祠堂的時候我就讓阿祥去搬救兵把大娘喊過來了。大娘平日子最疼我了,她肯定不會讓爹就這樣把我給大一頓的。”
“你,你這樣也太狡猾了!”
“這怎麼是狡猾呢,我若是不這樣做的話,你我現在還能好端端地待在這裏聊天麼,估計也會向金弘淵那樣躺在床上下不了地了吧。”說著金弘羲不禁得意地笑了起來。
春生急忙伸手捂住了他的嘴,用眼神示意了下祠堂內祖先的牌位。金弘羲這才意識到自己還在祠堂內,立即收斂了規規矩矩地跪在了地上。
雖說是金弘淵欺負春生在先,可是金弘羲卻是下了狠手,說到底還是自己這方理虧。金振邦讓老何從庫房內取了些銀票和補品親自前去看望金弘淵,沒想到金弘淵的父親卻絲毫沒有給他半點兒的好臉色看,最終金振邦承諾給他多一成的分紅才將這件事情平息。
受了一肚子氣的金振邦回來後當即吩咐道今晚一定要讓金弘羲在祠堂跪上一夜,並且不準讓人給他送東西吃。
這樣的懲罰對金弘羲來說確實已經很輕了,兩房夫人也並未勸阻。
金弘羲雙腿跪得發麻,可是當著祖宗們的麵他也不敢偷懶隻能不停地扭動著身子調整著身體的重心,好讓兩隻腿輪流歇息一會而。
夜已經很深了,值夜的下人們也紛紛熄燈睡覺去了,此時金府隻有祠堂內還亮著幾支蠟燭。
一陣風吹進來,蠟燭的火焰不停地隨風搖擺著,祠堂內的光線也忽明忽暗了起來,這把原本就有些困意的金弘羲嚇得清醒了不少。
他發現外麵好像傳來了什麼聲音,於是就集中起了精神仔細聽著,可是突然這聲音又沒有了。他嚇得大氣都不敢喘一聲,悄悄地向門外爬去想看個究竟。
就在這時一個人影出現在了他的麵前,他猝不及防嚇出了一身的冷汗,身子往後一倒直接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李慧秀是裏中堂的侄女,金振邦雖說作為一家之主也不得不尊重她。他一氣之下將藤條丟在了地上,手指著金弘羲道:“今天看在你大娘的麵子上我就饒了你,這幾日你哪都不許去就在這老老實實地跪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