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當他們走出來的時候迎麵碰到了張力夫,金振邦向他打起了招呼,“張先生,您怎麼也過來了?”
張力夫笑了笑,“我得知弘羲有難,今日特地搬來了救兵,還好總算是趕上了時辰了。”
金振邦想莫非剛才鄭和裕的態度轉變是和張力夫口中的救兵有關,“先生,這究竟是怎麼回事,你說的救兵是誰?”
張力夫故意賣著關子道:“這救兵嘛現在應該就在府衙的後堂之內,等會兒他出來了你就知道了。”
金振邦聽他這樣說也不著急繼續追問下去,就跟著張力夫一起在門外等著。既然是來救金弘羲的,他在外麵等著也是應該的。
鄭和裕退堂後一路來到了後堂的客廳,此時裏麵正坐著一個男人。這人名叫陳瑞是安徽巡撫王之春的師爺,鄭和裕和他打過幾次交道,
“哎喲,沒想到陳兄今日大駕光臨,真是有失遠迎!”一進門鄭和裕就開始客套了起來。
陳瑞聽到了他的聲音起身笑了笑道:“鄭大人,這幾個月的時間沒見,您依舊是神采奕奕啊。”
“這不都是托了王大人的福麼?”
兩人坐下幾句寒暄過後陳瑞直接開門見山地說道:“聽說鄭大人最近正在審理的一樁案子似乎是牽扯到了金源泰的公子?”
鄭和裕笑了笑,“陳師爺真是消息靈通,現在本官確實是在審理此案,不知王大人他怎麼也關心起了這樁案子了?”
“陳某今日若不趕來,鄭大人若是就此判了這樁案子,恐怕您這個知府的位置是做不久矣!”
鄭和裕不免心中一驚,“陳兄此話怎講?”
“難道鄭大人您不知道金振邦的結發妻子是李中堂的侄女?”
鄭和裕答道:“本官就是顧及這一點,所以才並未判金弘羲死罪。”
陳瑞微微一笑,不禁搖了搖頭,“雖說你是將他性命給保住了,可是若將他這殺人的名義坐實了的話恐怕上麵也不好交代,這樁案子鄭大人你隻能判無罪,別無他法!”
鄭和裕倒是也想這麼判,這樣他就不怕會得罪李中堂了,“可是如今所有的人證都在指證是他害死了江元洲,我若是判他無罪的話這上麵恐怕是不好交代啊!”
“鄭大人,你看,你這又糊塗了不是?”陳瑞見鄭和裕睜大眼睛看著自己,他也就不賣關子,繼續說道:“您恐怕是不知道咱王大人之前可是李中堂的舊部。如今您在他的管轄範圍內將這金家的少爺判了罪,若是日後中堂大人問起來的話您又讓王大人如何向他交代?”
鄭和裕仔細一想發現陳瑞說得不無道理,就算自己以為折中判了金弘羲,那這樁案子到了上麵想必還是會被駁回,到時候為難的還不是自己。
他狠狠地在自己的大腿上拍了下,“唉,枉我還以為自己耍了個小聰明,沒想到真是聰明反被聰明誤啊!”
“所以我這次就是奉王大人之命特地前來提醒大人您的,希望您可千萬不要拿自己的仕途來開玩笑。”
正當他們走出來的時候迎麵碰到了張力夫,金振邦向他打起了招呼,“張先生,您怎麼也過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