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逸仙聽了這才放心了不少,如今他就這麼一個兒子,他可不能讓他有任何閃失。
“既然如此那我就放心了,辛苦您跑這一趟了。”他朝江管家使了使眼神,江管家從身上拿出一些銀兩塞到了他的手中。
“爹,我求求您救救春生吧。若是他有什麼三長兩短,我也不想苟活於世了!”這時床上傳開了江景曜的聲音。
雖然這聲音微弱,可是在場的人都聽得十分清楚。
胡桂月一聽他口中念叨著春生的名字便緊張地向他問道:“你剛才說什麼,春生他怎麼了?”
這時金鵬在一旁替江景曜小聲地答道:“金家勾結叛黨證據確鑿,陶大人已經將他們一幹人等都抓進了大牢,春生作為金源泰掌櫃的自然也不例外。”
勾結叛黨這個罪名胡桂月平時是連想都沒有想過的,如果真的因為這事被抓的話那十有八九就是死罪了。她不想才剛和春生相認沒多久就眼睜睜地看著他命喪黃泉,於是撲通一聲朝江逸仙跪了下來。
江逸仙也被她突如其來的動作給嚇了一驚,“桂姨,你這又是在做什麼?”
“老爺,現在整個徽州也隻有您能夠救春生了,我求您救救他吧!”
江逸仙見胡桂月平時安分守己,加上江景曜又是從小被她帶大,所以一直以來對她的印象都挺好的。
如今看到胡桂月也替春生求情他一臉不悅道:“桂姨,一個景曜已經把我弄的心煩意亂了,你現在又出來填什麼亂!”
“老爺,實不相瞞,春生是我失散多年的兒子。我才和他相認沒有多久,我不能夠看著他被此事牽連,白發人送黑發人啊!”
“什麼?春生是你的兒子!”江逸仙突然覺得十分地不可思議。
他仔細看了看胡桂月的臉,這才發現春生的眉宇間果然和她有幾分相似,有這樣標致的母親也難怪春生會長得如此清秀了。
但是一想起這些年都是春生幫著金源泰和自己作對,他的心裏又覺得咽不下這口氣。
見他似乎不肯答應,江管家悄悄地湊到江逸仙的耳旁說道:“老爺,少爺從小是桂姨給帶大的,他們倆早就已經情同母子。您看少爺為了她都能夠做到這個地步了,若是不幫她的話,還不知道後麵會做出什麼更出格的舉動呢!”
江逸仙原本也在納悶,按理說江景曜和春生隻不過是同窗過幾年而已應該不至於為了他要死要活的。如今知道了有胡桂月的這層關係在,他才覺得江景曜的行為勉強有些說得過去。
如果江景曜真有個什麼三長兩短的,自己最壞的打算就是在族內找個人過繼過來。可是他轉念一想,過繼過來的畢竟不是親生的,以後能不能孝順自己還說不準。
他仔細想了想最終還是咬著牙答應了,“好,我這就去向陶大人求情把他給救出來!”
江逸仙聽了這才放心了不少,如今他就這麼一個兒子,他可不能讓他有任何閃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