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領著兵士巡邏的百戶大人正盯著林西月貪婪地看,他手下的兵士甲忽然指著姬天蒼道:“百戶大人,您看跟在那小娘子身邊的小白臉子跟頭號通緝犯長得是不是有些兒像?”
“去去去!就他那個慫樣子也配跟世子爺相比?一看就是被酒色掏空了身子,估計風大點兒都能把他吹倒。”百戶大人白了他一眼道。
“就是就是,可惜啊,好好兒一朵迎春花兒,愣是讓個酒囊飯袋給拱了。”兵士乙附和道。
“誰讓人家有銀子呢?就他身上穿的那袍子,少說也值個百八十兩哩,漂亮小娘子不跟他難道跟你這種窮慫?”百戶大人一臉羨慕道,要知道他每月的俸祿不過八兩銀子,就算時常有些灰色收入,可這樣的衣裳打死他也舍不得買的。
“唉!人家命好,投了個好胎,爹娘銀子多,自然能可著勁兒地花用,這世道,有錢人三妻四妾,咱們這些個窮鬼連一個婆娘也娶不到,真他娘的憋屈啊!”兵士甲感歎道。
“行了,都別廢話了,趕緊把這一趟走完,好找個地方暖和暖和身子去,這身盔甲穿在身上可真是透心涼,回頭得了傷寒可劃不來。”百戶大人揮揮手,領著十幾個兵士往遠處的城牆走去了。
此時城門守衛已經驗過了路引,來寶趕忙笑容可掬地遞過去一百個大錢兒,涼州府入城費每人五文,他們這一行人不過五人,根本用不了這麼多,守衛接過錢,那張板著的臉立刻浮現出微笑,揮揮手讓他們進去了。
馬車走了好遠之後,姬天蒼這才衝著林西月豎了豎大拇指道:“厲害啦,我的姐!難道你就一點兒都不怕被人認出來麼?”
“有什麼好怕的?這地方既沒有相片,又沒有指紋虹膜可以檢驗,單憑那麼一張印象派的畫像誰能認得出你來,我的齊大公子?”林西月笑嘻嘻道。
還別說,他們兩個現代人,即便沒有學過特殊的易容術,隻稍稍裝扮一下,更換一下自身的氣質,便沒有人能把他們同畫像上的人頭聯係起來,林西月覺得,這年頭能被抓到的通緝犯,絕對都是蠢貨。
然而很快她就深刻體會了一把什麼叫做“人太狂了遭雷劈”。
當馬車停在福安街的萬記糖炒栗子小店前頭時,她剛剛跳下馬車,腳還沒站穩,便被人一把抓住了胳膊。
“月妹妹?你怎麼會在這兒?”一個熟悉又激動的聲音在耳旁響起。
林西月瞪大了眼,看了好一會兒之後,心裏開始激烈地鬥爭起來,她很想裝著不認識他,無奈身邊還有個姬天蒼在,一個人長得像可以說是巧合,兩個人長得像卻是怎麼都地來不過去了。
“這位公子,雖然你長得夠俊美,看起來身家也不菲,可奴家早已是名花有主了,你還是趕緊放開奴家吧,不然奴家可就喊人啦!”她深吸幾口氣之後,做出一副輕佻的模樣道。
那領著兵士巡邏的百戶大人正盯著林西月貪婪地看,他手下的兵士甲忽然指著姬天蒼道:“百戶大人,您看跟在那小娘子身邊的小白臉子跟頭號通緝犯長得是不是有些兒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