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肖雅的父母第二次見到陸帆發威,心想這個女婿夠BT的啊!上次在沈城愣是把權重勢大的“寧家”給擺平了,這次派出所的所長來,見到女婿連屁都沒敢放一個,就灰溜溜的走了。
這還是那個給自己女兒開車的那個女婿嗎?
屋子裏依然隻剩下鄭愛國和陸帆等這些人,陸帆一屁股坐在了鄭愛國的對麵,鄭愛國也學精了,知道陸帆這小子是個刺兒頭,隻能與他虛以委蛇,待適和的時機再收拾他。
“鄭處長,我見你也是正直之人,執行公務無可厚非,不過你是不是做事兒有些過了?”
鄭愛國都已經四十多歲的年紀,平日裏身處緝偵處處長的位置,的確養成了一些小小的壞習慣。陸帆如此一說,不諦於醍壺灌頂。
陸帆抽了口煙,眯縫著眼睛繼續說道:“就憑你剛才濫用私刑這件事情,信不信我打一個電話,就能把你從這個位置擼下去?”
鄭愛國狠狠咽了口唾液,這個時候哪裏敢說個“不!”字。他也算是久混於社會的人了,自然明白陸帆這小子的背後有很厲害的靠山,而剛才自己對那兩人……
想到這兒,鄭愛國身上出了一層冷汗。
“說吧,我隻想聽聽事情的經過?”
鄭愛國點了點頭,將事情的來龍去脈從頭到尾說了一遍。
王琴和肖德友就坐在另一邊,見二人沒有提出任何的疑異,便不難推測鄭愛國講的這一切都是真的。
鄭愛國將那包重約一公斤的白粉推到陸帆的身前,說:“這就是白粉了,我們是掌握了實質性的證據,這才抓捕他們兩個嫌犯的。不……不!是你的嶽父、嶽母的。”
鄭愛國已經看出了陸帆和兩名嫌犯的關係,所以臨時改的口。
這件事太蹊蹺了,肖雅的父母都是本份人,怎麼會包裏突然多出了一公斤的海洛因毒品。突然,陸帆的腦海裏浮現出了一個人的身影,那就是寧家那個涉黑的女婿徐子高,恐怕寧老爺子答應與肖家息事寧人,那徐子高等人未必會咽下這口氣,定然會伺機找機會替他們的妹妹寧麗茹報仇的。
掌握了這條線索,陸帆便對鄭愛國說:“鄭處長,這件事情我會給你個交代,人我先帶走了,如果你有什麼疑異,請立刻給省公安廳的趙遠明廳長致電。他電話是*********”
見陸帆要離開,鄭愛國怕這小子逛自己,便說:“你先等一下好嗎??我先給趙廳長打個電話。”
陸帆點了點頭,隨手把手裏的煙頭給掐滅了。
大約兩分鍾左右,鄭愛國終於給省公安廳的廳長趙遠明打完了電話。
陸帆瞥了他一眼,淡淡地說:“鄭處長,我們這次可以走了吧?”
“等一下!”鄭愛國口中再次冒出了一句。
陸帆微微一愕,還以為鄭愛國想繼續為難自己這些人呢,沒想到他走到肖雅父母的麵前,深深的鞠了一躬,對肖德友說:“肖先生,你們攜毒品的事情雖然還沒有經過查證,不過我為我們今天失職的行為向你真誠的道歉。”
他口中所謂的“失職行為”,自然就是指讓手下毆打肖德友的事情了。
肖雅在一旁冷哼了一聲,瞪著鄭愛國說:“哼!要是道歉有用的話,那麼我先打你一頓再向你道歉好了。”
“小雅!……”
肖德友製止了女兒繼續說下去,他是一個中庸的人,能得饒人處且饒人。更何況,自己又沒受多麼嚴重的傷。
想到這兒,肖德友神色凝肅地說道:“鄭處長,我也恨那些犯罪的人,特別是販毒的人,毒品不僅毒害了一個人,更會毀掉一個家庭。這件事情我和老伴真是冤枉的,希望你們能盡快查明真相。”
“放心吧,我會的!”
此時的鄭國家也改變了對肖德友的態度,像肖德友這麼誠實的人,的確不像販毒的人,都怪自己當時太衝動了,以為破獲了一件特大毒品案。
從鐵路緝偵處離開後,陸帆開著車直接來到了肖雅住的天府雅居。
肖雅租的這個別墅,以前王琴和肖德友來過兩次。女兒很有出息,這讓王琴很高興,逢人便誇女兒能幹。
在沈城家裏的房子也隻是兩居室,兩個人這麼大的年紀,也隻有在女兒這裏能體驗體驗別墅奢華的生活。
可誰知剛來到天府雅居,肖雅那幢別墅的門口,就見到新世紀廣告公司董事長馮剛的老婆黃桂霞,手叉著腰站在門口。
在門口堆著一大堆亂七八糟的東西,肖雅還是一眼就認出了這些東西是屬於自己的。
“啊!我的電腦筆記本……”肖雅撲上前,就把一個白色的蘋果筆記本捧在了懷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