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神之說在白天還好些,一到了晚上,就被嚇得六神無主起來。
燕錦盈氣急敗壞,一把將她扯在了身後,冷道:“真是個廢物,讓你幹點什麼都幹不好。”
說罷,直接便推開偏殿的門。
屋子裏傳來一陣若有若無的清冽氣息,她渾身一僵。
這屋子已經許久未住人,屋子裏的味道為何這般?
來不及多想,對錢財的貪念暫時戰勝了她的恐懼,反正燕居檀現在不過是個活死人而已。
暈在床上已經一月有餘。
就連太醫都說過了,沒有個半年的期限,他是醒不了的。
想到這裏,燕錦盈點上婢女拿著的蠟燭。
蠟燭的微弱燭火瞬間將屋子照亮,婢女在身後跟著,幾乎不敢抬頭。
幽暗的月光從外麵透過來,偏殿裏年久失修,走幾步便揚起一陣灰塵。
燕錦盈咳的不行,借著燭光往最內裏走去。
內裏是安放雜物的地方,也可以當成庫房,琉璃屏風沒有猜錯的話,應該會被人放在那裏。
剛走了幾步。
就聽見一陣嗚咽的聲音,她立馬僵在了原地,跟在她背後的婢女頓時被嚇的臉色煞白。
風猛的吹過,手中的燭火熄滅。
“啊——”
燕錦盈尖叫一聲,撇下婢女就衝了出去。
就在剛剛,一隻手抓住了她的腳踝,那雙手一定不是人手,摸的人發癢。
婢女直接被嚇的暈過去。
黑暗之中。
一個鬼魅的身影悠然的坐在窗邊,看著她們兩個落荒而逃的樣子,嘴角一勾。
永靖候府裏的世子小姐。
來到蕪院偷東西已經不是一天兩天的事情了,以往他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不過是他們偷的東西都是些垃圾罷了。
沒想到現在,燕錦盈竟然把主意打到了琉璃屏風的身上。
看來這永靖候府,真真是撐不下去了。
這不正是合了崔琢玉的願,前些天,他隻身前往白鹿錢莊,通過信物,的確取到了整整八萬兩銀票。
他忽然打了個哈欠。
身形一動,輕飄飄的落在了床上。
燕錦盈這個小丫頭真是陰險,大半夜的阻止他睡覺,無可饒恕。
燕錦盈直直的跑出了蕪院,遇到了巡邏的家丁,她才安定下來。
整個人癱軟在地,家丁們將她扶起來,她才回過神來,眼神驚恐的盯著蕪院的方向,害怕道:“有鬼,有鬼!”
本來在半路上碰見小姐並不是多害怕的事情,這一說有鬼,整個巡邏的隊伍燥亂起來。
次日一大早。
永靖候夫人花費重金請了法師做法,永靖候府鬧鬼的消息不脛而走,甚至傳出了好幾個版本。
崔琢玉聽見這消息卻隻想笑,這哪裏有什麼鬧鬼都是自己的心在作祟罷了。
也正是因為這件事情,蕪院暫時被法師封住,燕錦盈被嚇的不輕,待在房裏死活不肯出來。
和帝姬裴念之的遊玩,也泡了湯。
帝姬裴念之擔憂燕錦盈,特意將時間又推遲了些。
帝姬裴念之乃是大靖皇室唯一的帝姬,深受今上寵愛,生母是柳皇後,活在今上和柳皇後的庇護下,出落的越發嬌俏。
鬼神之說在白天還好些,一到了晚上,就被嚇得六神無主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