臉上是阻擋不住的得意。
“依稀記得妹妹當初為了嫁進永靖候府,可是在永靖候夫人的身上花費了不少的心思,當初我還以為,妹妹對燕居檀是一心一意,卻沒想到,他出了事,妹妹跑的比誰都快。”崔琢玉冷哼一聲,嘲諷道。
這件事情當初鬧的滿城風雨,最後才讓永靖候夫人接受了她,但也隻是許了一個世子側妃的名分。
可即便是世子側妃的名分,她也開心了許久。
崔婉兒的臉一陣紅,一陣白,像是在大庭廣眾之下被人扒光了衣服,周圍人的目光如刺刀般的落在她的身上。
聽見永靖候夫人許諾給姐姐的,竟然是世子正妃,她恨的咬牙切齒。
卻又被懟的說不出話來。
崔琢玉臉色冷的像冬日的雪,道:“既然爹爹早就想好了,那女兒還有拒絕的餘地嗎?”
“琢玉。”他輕喚一聲,慈愛道:“這件事情我們依然可以選擇商量。”
商量?是通知才對吧。
如果不是顧忌自己身後有商家和商青崖撐腰,崔樵恐怕會做的更加過分吧。
她沒有正麵回答,反而換了話題道:“哥哥何時回京?”
“回小姐,應該是明天。”
在一旁候著的紫蘿急忙開口,崔琢玉點了頭,緩緩道:“婚姻本就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不如等哥哥回來,我們再定奪,這件事情出乎意料,想必婉兒妹妹,也還沒想好吧。”
說罷,直接扶著紫蘿離開。
她前腳剛走,後腳錢氏的臉就變得陰沉一片,怒道:“真是一天比一天放縱了。”
崔婉兒則是戰戰兢兢的站在一邊,有時候她很羨慕崔琢玉,自己不想要幹什麼?她會勇敢的說出來。
而自己,是不會有這般的勇氣。
崔樵冷臉道:“不知好歹的東西。”
說完,又看向崔婉兒,臉色微微柔和了些:“婉兒,靜寧伯府派人傳來消息,你嫁過去,做燕霆的貴妾。”
她一愣,貴妾?
世子可以迎娶多個女子,可設一正妃,兩個側妃,剩下的,便是貴妾,賤妾,和通房。
平常的世子迎娶大臣之女,不是正妃,充其量也是個側妃。
崔琢玉嫁進永靖候府是世子正妃,而自己,隻配當燕霆的小妾。
巨大的落差所帶來的記恨感充斥著她的頭腦,她緊緊的攥著拳頭,牙齒咬的咯咯作響。
錢氏聽見立馬皺眉道:“老爺?靜寧伯府那邊也太欺負咱們婉兒了,婉兒身上,畢竟還有燕霆的兒子,他們竟然這麼狠心。”
“與其有時間在這裏說教,不如管管你的女兒,我求了多少人,燕霆才同意把她收進靜寧伯府,否則,她就隻能去尼姑庵了。”崔樵怒道。
因為崔婉兒勾搭自己的姐夫,並且有了孩子的消息早就傳遍了大靖國的大街小巷。
靜寧伯府才不允許如此惡略的女子進入他們府中,即使這個孩子是燕霆之子。
因為崔婉兒的事,崔琢玉被心疼,而崔婉兒宛如一個惡毒之女,被人人喊打,燕霆一向風流。
大家也隻是把他的這件事當成茶餘飯後的談資,來尋一個笑料罷了。
臉上是阻擋不住的得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