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琢玉差點一口老血噴了出來,微怒道:“師傅還真是沒有個師父的樣子。”
“你這個小丫頭也一點都沒有徒弟的樣子。”
兩人加拔弩張,互不相讓。
盛神醫的目光略過她受傷的胳膊,眉心微皺:“丫頭,我吩咐你塗的藥,都塗上去了嗎?”
“塗了。”
“你這個傻丫頭,我還從來沒有見過用刀割自己的,你和你哥哥真是一樣的固執,一個用刀割自己,一個不讓我看病。”
崔琢玉驚詫道:“師父怎麼會知道我是自己割自己?”
她並沒有把這件事告訴師父,可是師父又是怎麼知道的呢?
“如果是別人傷的你,傷口不會那麼淺顯。”盛神醫微微翻了一個白眼。
他在給崔琢玉包紮的時候就注意到了這個問題,不過當時崔琢玉太痛苦,他便也沒有詢問太多。
而且是因為自己在益和堂發生的事情,崔琢玉才會在來益和堂的路途中發生了事情。
“看來,什麼都瞞不過師父。”
“你知道就好,以後有什麼事情,一定要及時的告訴我,聽明白了嗎?”
崔琢玉笑著點點頭,突然又猛地凝眉道:“師父,益和堂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
聞言,盛神醫臉色變得鐵青,氣急敗壞道:“你不在益和堂,是不知道那個崔掌櫃的虛偽,他花高價收購了所有的珍貴藥材,並以更高價賣出,對於窮人,他連看一眼都懶得看。”
“什麼?”崔琢玉震驚,猛地記起今天在拍賣東星斑上,益和堂崔掌櫃也在現場。
他們之前偶然見過幾麵,不過時間不夠,她也有些記不清他的模樣,唯一記得清的,便是他渾身的傲氣。
不過是益和堂的一個小小掌櫃,她真不知道他的傲氣是從何而來,哥哥掌管如此多的產業,也沒見傲氣成他那個樣子。
鼻孔都快要天上去了。
“師傅難道沒有質問他嗎?”
盛神醫笑了笑:“我若是能管得住他,便也不會讓你過來了。”
說來也慚愧,他剛開始到益和堂的時候,便把自己關進了益和堂放置珍貴藥材的地方,一呆就是一整天。
便沒有發現益和堂還存在著這樣的問題,沒有想到,前幾日他出來,看見的便是他粗魯趕走窮人的一麵。
“師父,你放心吧,我今天不把他的牙給拔了,我就不姓崔。”崔琢玉緊緊的咬著牙關。
山中無老虎,猴子稱大王。
一個小小的掌櫃而已,有了些許權利,就被這花花世界給迷了眼,誰都不放在眼裏了。
盛神醫微微驚詫過後,笑了笑,崔琢玉這個丫頭鬼點子最多了。
不多時。
已經過了正午,繁星閣的大廳又聚滿了人,好不熱鬧,崔琢玉靜靜的呆在二樓。
望見了一個熟悉的身影,崔婉兒帶著丫鬟琉璃出現在了大廳裏。
許久未見,崔婉兒已經盤上了頭發,一根珠釵挽著,渾身上下素雅的很,崔琢玉甚至都要感覺,她是不是轉性了。
也偶爾聽說了她現在的處境,雖然她的肚子裏懷著燕霆的孩子,但在靜寧伯府還是沒有多少地位。
崔琢玉差點一口老血噴了出來,微怒道:“師傅還真是沒有個師父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