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半跪在地上,雪白的衣裙就這樣披在了地上,也毫不在意,她快速的打開醫藥箱,將草藥,繃帶,棉簽全都擺了出來。
她雖然學藝不精,但最基本的包紮傷口還是在行的,靠近他的胳膊,是一條長長的刀痕。
從手腕到小臂,崔琢玉淺淺的估略了一下,大概有十厘米,不過,幸好傷口不深,不用進行縫針。
她呼了口氣,幽蘭的香氣縈繞在他的鼻尖,他猛地靠近她,輕輕在她身上嗅了嗅,玩味道:“夫人身上的氣味真好聞。”
“啪——”
崔琢玉手一緊,下手的力氣瞬間多了幾分,他疼的悶哼一聲,又猛地縮了回去。
“現在你的命可是在我手裏,你最好給我安分一點。”
她沒有抬頭,仍然專心致誌的處理著傷口,冷靜,縝密。認真處理傷口的她,仿佛別有一番風味。
燕居檀用另一個手臂撐著腦袋看她,眼底的深情盡顯。
他的目光實在太過熾熱,崔琢玉無法忽略,而且,她的鼻子和他的身體挨的極近,一股燥熱感湧了上來。
許久,崔琢玉處理完畢,繃帶好好的包紮了傷口,她這才猛地癱軟下去。
抬起頭一臉狐疑道:“你這個傷口不深,那衣服上的血,又是從哪裏來的?”
她剛剛看他衣服上的血跡,還以為他受了多重的上,可是讓他把上衣脫掉檢查了一番,卻發現隻有右手手臂上有傷。
他忽然笑了,聲音一如既往的好聽:“夫人,我也沒說這是我的血啊。”
崔琢玉一臉無語,剛準備起身,就被人抓住了胳膊,她厭惡道:“已經處理完傷口了,你還要幹什麼?”
“你確定?”他微微眯著眼睛。
順著他的目光看過去,落在了自己插在他大腿上的那根簪子。
她心裏一緊,剛剛誤以為是進了刺客,她沒辦法,才出此下策。
“你這是要謀殺親夫啊。”他嘴角勾起一抹笑來。
崔琢玉承認,燕居檀的長相的確很是對她的胃口,因為他和哥哥一樣,光是看皮相的話,是真的溫潤如玉。
隻可惜生了張嘴,和那些登徒子又有什麼區別。
她爬過去,冷靜道:“你應該慶幸我沒有用死力氣。”
她突然別人拽住了腳踝,震驚至於才將簪子插了進去,慌亂之中少了些力氣,不然,他絕不可能還在這裏說話。
燕居檀眼神一直在她身上流連,她雪白的衣裙上也沾了血,無比妖冶,像一朵極盡魅惑的曼珠沙華。
“會疼,忍著。”她說,下一秒,猛地按住他的大腿,將簪子給拔了出來,隨後便是消毒,敷藥,最後纏上了繃帶。
都弄好後,燕居檀整個人都癱在她的身上,胳膊緊緊的箍住她的脖子,眼睜睜的看著她艱難的起身。
崔琢玉腳步沉重,費勁九牛二虎之力才把他扛到了床上,猛地坐在地上,氣喘籲籲。
燕居檀舒服的躺在那裏,看著她這幅模樣笑彎了眉眼:“夫人,你這次可是把為夫給看光了,以後,你可得對我負責。”
負責個大頭鬼,崔琢玉煩躁的瞪了他一眼。
她半跪在地上,雪白的衣裙就這樣披在了地上,也毫不在意,她快速的打開醫藥箱,將草藥,繃帶,棉簽全都擺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