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才在。”張公公連連上前,屈膝行禮。
今上道:“永靖侯府子媳崔氏,於心係災民,賑災功德無量,傳朕旨意,封其一品夫人,贈修府宅。”
崔琢玉的眼眸錯愕了一下,立刻的說道:“今上,臣婦……”
“好了。”今上抬手,製止了崔琢玉,道:“你前往賑災一事,這天下民眾已心知,朕不光是為了你,亦是為了讓這天下之人知曉朕的立場,你可明白?”
崔琢玉恍然大悟,此次的事情圓滿結束,自己得了這封賞,於京中是一件美談,那受過自己照拂的災情之中的民眾知曉,亦是會念及今上公正仁慈。
想到了這兒,她便是也未在推辭,道:“今上的美意,臣婦領了,隻是那安宅一事,可以先等一等,畢竟現在,重建才是要事。”
“好,朕便聽你一回。”今上滿意的點了點頭,眼底笑意不減。
事情都交代完了,今上也另有其他的政物之事,崔琢玉便也懂事的行了退禮,準備離開,可是正當她踱步到門口之際,身後卻是突兀的傳來了一陣呼喚。
“且慢。”崔琢玉愣了愣,詫異的回過了頭。
她隻見今上眼眸一閃而過了一抹異樣,隨即又抿起嘴角,問道:“方才,朕忘記了問候,居檀他現在如何?”
崔琢玉心中些許詫異,不過尋思著這也是今上合理的關切,便未曾放在心上。
隻是這皇宮畢竟人多眼雜,於是她還是尋了借口,搪塞道:“大夫這段時間,仍是每日都會來診治,情況如常。臣婦也希望,有朝一日,他能夠醒過來。”
今上的瞳孔一暗,轉而點了點頭,道:“琢玉,辛苦你了。”
不知曉是不是錯覺,崔琢玉仿佛看到了一抹失望之色,可是在看去的時候,今上已經操起了桌子上的奏折,她便不好逗留,垂眸應允退了下去。
在這回侯府的路上,崔琢玉的神色還算是從容,可身側的紫蘿卻是前所未有的興奮:“今上親封的一品夫人,小姐,您怎麼一點兒都不激動?”
要說起來,她的確未曾想到此次還有這個意外收獲,但她早已不是前世那個喜形於色,什麼都寫在臉上的崔琢玉了,於是隻是從容的言語道:“今上給了我這個封稱,也是對我的肯定,今後有了名號,我調查也方便一些,確然是好事。”
紫蘿仍是欣喜,道:“小姐,您是今上親封的一品夫人,論起身份,以後連老爺都是要敬您幾分的。”
她這話倒是說的不錯,有了這層身份也是底氣。
於是崔琢玉扯了扯嘴角,道:“我倒是不指望著他敬我什麼,能用這個稱謂壓著他,不再尋我的麻煩便心滿意足了,如果崔家的人,這牽扯出什麼事端,我也不會留什麼情麵的。”
她嫁到侯府的這段時間,說長不長,說短也不斷。可永靖侯待自己,卻比那血肉至親之人還要視如己出。她自然也隻拿對自己好的人當做親人,對於崔家的人,早已不報任何感情了。
“奴才在。”張公公連連上前,屈膝行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