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眾人你一言我一語的說起了對燕居檀的誇讚。
這一片喧囂之中,裴玄淩的臉色顯得甚是冰冷,聲音漠然的說道:“恭喜燕世子,拔得頭籌。”
燕居檀也測過頭:“承讓了。”
隻是裴玄淩豈是自己口中的那般大度,燕居檀衝著自己俯身回禮的時候,他一把抬起手來按在了燕居檀的肩膀上。
燕居檀下意識的躲閃,可是裴玄淩卻是抓住了燕居檀的衣服不肯鬆手,直接的朝下扯去,眾人都被眼前的一幕所驚呆了,一時之間驚慌失語,麵麵相覷。
裴玄淩和燕居檀扭打成了一團,已經拚盡了最後一口氣孤注一擲,不顧及燕居檀打過來的掌,不管這樣是否合乎禮數,迅速扯下了燕居檀的衣袖。
刹那之間就露出了燕居檀裹著那紗布的肩膀,因為方才比試的時候用了太多力氣,那紗布竟然開始隱隱滲血。
眾人見此,心中更是詫異,今上更是錯愕地瞪大了眼眸。
原本以為今日裴玄淩的計劃失敗了,可是誰曾想他竟突然做出如此舉動,心中認定了凶手是燕居檀?
裴玄淩看著周圍人的表現,心中甚是滿意,於是輕輕的挑起了嘴角:“你肩膀上麵的傷是新傷,是怎麼來的?”
張公公緊皺著眉,心看著眼下的方向,朝著不可預知的方向發展,打斷了他的話,開口說道:“太子殿下,這是打算做什麼?”
——“實不相瞞,今天除了比試之外還有一個重要的事情,就是要查出當日刺殺父皇的凶手,那個凶手當天被我刺中了肩膀,肩膀上留下了一道傷痕,在這麼短的時間內不可能愈合,更不可能做賽馬蹴鞠這樣的運動,倒是和世子的傷口很是相似。”裴玄淩一字一句的說著。
眾人也忍不住一陣唏噓,不過見今上都沒有反駁,擇想來這件事也是和今上商量過的。
張公公雖然在燕居檀的提醒下已經有了些許的預感,但是也沒有想到裴玄淩會在如此眾目睽睽所有人的麵前說出此事。
燕居檀肩膀上的確有傷痕所在,如何才能夠全身而退?
可燕居檀卻是毫不畏懼,默然說道:“我肩膀上的傷口是燙傷,當日永靖侯府,不知道什麼原因失了火,相信大家也都聽過了,我就是在火場之中燒傷了右臂,如果太子殿下不信的話,我可以拆開這紗布看看裏麵到底是刀痕還是燒傷的痕跡。”
“就算是刀痕,也可以用燒傷的痕跡去掩蓋,現如今隻有你的胳膊上有傷,你就是最可疑的人。”裴玄淩毫不猶豫的說著。
今上似乎也覺得裴玄淩有些過了,現如今還沒有充足的證據就如此指認燕居檀,還將和自己的計劃全盤托出。
今上正準備阻止著裴玄淩在此處斷案,不遠之處,卻是突然傳來了一陣聲響。
“皇上,是楚大人來遲了,還有,永靖侯夫人。”
一直神色從容的燕居檀聽到了此話,眼底才流露出了一抹錯愕。
而裴玄淩聽到了這個消息,卻似乎比燕居檀更加震驚。
於是,眾人你一言我一語的說起了對燕居檀的誇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