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琢玉的額頭上滲出了些許的冷汗,臉色甚是蒼白,她抬起手來,用手帕擦拭了一下額頭的汗珠,連指尖都微微顫浮。
而盛神醫的樣子亦是比崔琢玉好不到哪裏去,崔琢玉看著那麵色深沉的人,走上前去,將那手帕遞給了他。
盛神醫接過來,握在了手中,視線卻是不離那床榻上毫無知覺的人,他一字一句的說道:“琢玉,我們能做的都已經做了,接下來,便要看他自己了。”
這言外之意,便也是希望不論結果如何,崔琢玉都不要自責,他們真的已經用盡了渾身解數了。
隻是燕居檀的身體有異於常人,這原本便傷身的取血之術,用在他的身上,不喪命,便已經是恩賜。
崔琢玉輕點下了頭,如同蝴蝶翅膀一般的睫毛輕輕的煽動了一寸,她緩然的朝著燕居檀的方向靠近,最終握住了他垂在一側的手。
看著昨日還在自己身邊人,現在如此安靜,她亦是心痛。
好容易的才穩住了心緒,崔琢玉鼓起了勇氣說道::“你有什麼對不起我的話,等到醒過來之後,親口同我說,還有那信物,是我送給你的,你給別人算是什麼?我也權當做師父不知道,你不想要,便等到你醒了之後自己還給我……”
天邊泛起了魚肚白,崔琢玉就守在這殿宇之中,仿佛渾然不知曉外麵是何時何日。
那守在門外的臣子,亦是不肯離開,就守在這外麵,等著今上,也等著……那個死而複生的嫡出皇子。
不同於這眾人心中的嘩然,那遠在這皇宮另一邊的鳳儀殿,柳皇後卻是焦急不已的在這殿宇之中踱步。
他們密謀許久的這刺殺今上之事,誰曾想竟是送了燕居檀一程,讓他能夠借此機會,名正言順的被認回皇室。
這柳皇後的心中可能夠沒有怨言?
她死死的握緊了手心,眼底燃燒起了一片的怒火。
可是那跪在她的麵前的裴玄淩卻說道:“母後,不是我們的錯,若是昨夜我們沒有動手,恐怕,父皇已經下旨,將他立為儲君都是有可能的。”
柳皇後這才回過了神來,料想到了,那昨夜,今上在夜晚召集燕居檀前往的事情。
“張宇!”柳皇後即刻的便找來了麒麟軍的人,說道:“你去派人打聽那長信殿之中的情況如何。若有機會,便將這毒下了。”
那柳氏的蠱毒,是無解的,隻要將這毒藥下在水中或者是食物裏,就算是盛神醫和崔琢玉有再大的本事,也是終究無力回天的。
柳皇後已經做好了背水一戰的準備,畢竟等今上好起來之後,心中所幾株的自然唯有燕居檀一人。
到時候,裴玄淩的太子之位,可便是也危險了。
柳皇後幾乎是已經下了決心,哪怕是會露出馬腳,也一定要替裴玄淩除了這個人,可是社並未想到,才區區不到一個時辰,那張宇便趕了回來,張宇看著麵前的二位,毫不猶豫的便跪了下來。
崔琢玉的額頭上滲出了些許的冷汗,臉色甚是蒼白,她抬起手來,用手帕擦拭了一下額頭的汗珠,連指尖都微微顫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