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
裴玄章的眉心驟然之間緊縮,看向目光如同野獸一般。
崔琢玉輕輕的扯了扯嘴角,心道想著,這下可真的是完了……
那麵前如同困獸般的男人將她騰空抱起,在也沒有給她選擇的餘地,就此將她帶離了此處。
兩個人平安獲救,今上也算是徹底的放下了心,命人賞了崔琢玉一些良藥,讓她在府邸之中靜養。
而褚青青也一樣,留在皇宮之中養傷。
一連著幾日,裴玄章都隻是清晨前去早朝,處理完了公務便回到了崔琢玉的身邊,親自替她上藥,想必若不是因為現在事物繁忙,他亦是不願離開崔琢玉半步的。
隻是這一來二去的,崔琢玉卻是著實的忍耐不住了。
在她待在府邸養傷的第四日,忍不住的伸手拉扯住了裴玄章的衣袖,喃喃說道:“我真的悶死了,你就帶我出去看看吧!”
“小心你的傷。”裴玄章冷漠道。
“我拄著拐,不影響什麼的。”崔琢玉喃喃的開口嘟囔著。
見裴玄章仍是閉口不言,崔琢玉隻好抿唇,一把拉下了他的肩膀,在他的臉上落下了一個蜻蜓點水一般的吻。
裴玄章也是在一瞬之間愣住,幾分不可思議的看著崔琢玉。
崔琢玉姍姍垂眸,說道:“我知道你又怪我任性了,但是那不是情況緊急嘛,隻有我一個人有馬,我下意識的便去救她了。這都好幾日了,你都沒有好好碰我,你的氣還沒有消嗎?”
裴玄章聽聞此話心中簡直生出了股火氣:“我是擔心你身上的傷!”
是了……崔琢玉此次所受,不僅僅是腳踝上的傷口,盛神醫檢查之後還發覺了,因為時常奔波,而落下了些內傷難愈。
也便是俗話中說的……傷及了根本。
也正是因此,裴玄章才會讓她必須留在這房間之中好好養傷,不得出去。
崔琢玉輕抿唇瓣,看著裴玄章的眼神中帶著隱忍,也知曉自己方才說錯了話,於是輕輕的拉了拉他的衣袖,開口說道:“我真的沒事。”
她的眼眸清澈,道:“這些,都不算什麼的,我不疼,真的……”
“不。”裴玄章緊緊的拉住崔琢玉的手,將她摟在懷中:“於我來說,很重要。我會用我的一切祈願,讓你身體康健,一切安好。你一定要好好的,同我長久才行。”
一直以來,這眼前的男人皆是高大而偉岸,崔琢玉竟是從來都沒有見到過他這麼像是一個孩子的模樣。
等待著一個承諾,似是等待著大人的一顆糖。
仿佛他的世界什麼都是不重要的,他隻要這一顆糖。
崔琢玉抬起手來,輕輕的撫了撫他的肩膀,一字一句的說道:“好,我好好養傷,以後都注意身體,都聽你的話。”
裴玄章說:“褚青青那邊已經送來了訊,算是同你致歉,之前的事情一筆勾銷。”
“這不是很好嗎?”崔琢玉道:“怎麼你看起來,好似並不開心……”
“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