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什麼?”崔琢玉的眉心微皺,眼神在瞬間變得微妙而複雜。
掌櫃也愣了愣,誤以為自己說錯了什麼話。崔琢玉便主動的提醒道:“你說來這裏定下蘿綢布的,是縣主之女。”
“是啊。”掌櫃有些難為情的說道:“也便是這司中小廝,知曉那是今上親封的縣主之女,所以才心生畏懼,將這別的客人定了的綢緞都給了她去。後來知道了那綢緞原本是您太子妃定的,當場便嚇得屁滾尿流,唯恐著您會怪罪……”
崔琢玉沉下了心,並未在言說什麼隻是,招呼著紫蘿將那錢袋取出,遞上了銀子,而後便離開了衣珍司。
那掌櫃呼喚著太子妃,不明所以自己說錯了何話,崔琢玉才會如此突然離開……
而在崔琢玉離開之後,那衣珍司的側麵的長廊之中,一個衣著青素的女人探出了頭,嘴角抿起了一抹滿意的笑容。
回府之中的馬車上,崔琢玉一直不言不語,輕輕的合著眼眸養神。
紫蘿欲言又止了許久,才輕輕的抬起手來,拽了拽崔琢玉的衣袖,道:“小姐,您可是生氣了?”
“這點兒事情,若是我真的怒不可赦,豈不是隨了別人的心願。”崔琢玉坦率的說著,道:“她若是喜歡,便送給她好了,隻是這一向穿豔的人穿著這淺青衣物,是否自己習慣。”
崔琢玉心中明白蘇傲珊的心思,隻是她懶得去同那人糾葛。因為她也清楚,自己的東西,她拿不走。
這是因為她雖是嘴上不說,可是心中卻是對裴玄章百分百的信任。
而另一邊,卻是有人沉不住氣了。
因崔琢玉得知了蘇傲珊搶下了她的衣物之後,並沒有任何的舉動,這讓寧椿白心中好生的意外。
她的計劃不能夠耽擱,於是隻好取出了寧姨母先前拜托自己買來的香粉,見崔琢玉在那殿院之中看書,便刻意的從崔琢玉的麵前走過,一個不慎,腳下一軟,竟是直接朝前撲去。
“小心。”崔琢玉覺察到了那劃過耳邊的風聲,幾乎是下意識的便起了身,扶住了那人的胳膊。
寧椿白在崔琢玉的攙扶之下站穩,那手中的香粉灑出來了些許,她連忙的將那香包藏在了身後,嘴角不自然的扯了扯,道:“對不起,太子妃,是我太不小心了。”
崔琢玉一向嗅覺甚是敏銳,在扶住寧椿白的瞬間便聞到了那撲鼻而來的一股異樣的香粉氣。
這氣息讓人些許上頭,隻是吻了這一瞬,便覺得腦袋有些眩暈。
然而比起這味道,更讓人感覺到不對勁的卻是寧椿白那慌張的反應。
崔琢玉不動聲色道:“這是什麼?”
寧椿白尷尬的一笑,道:“是傲珊她這段時間,因為那臉上的傷痕的緣故,一直都睡不好覺,便尋了些香料過來,希望點燃得以安睡。”
“你說什麼?”崔琢玉的眉心微皺,眼神在瞬間變得微妙而複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