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些什麼有關於我的事?”崔琢玉好看的柳眉皺著,認真的看著趙嬤嬤。
趙嬤嬤笑道:“此事說來話長,我們到裏麵慢慢說吧。”
說著,便上前攙扶著崔琢玉,到了那房間裏。
站在那門口的流螢將一切都看在了眼中,但是因為她並未見過趙嬤嬤,趙嬤嬤今日打扮的又不是宮中裝扮,所以便並未認出。隻見崔琢玉待她溫和,便誤以為是崔琢玉先前在京中認識的朋友,也並沒有阻攔。
日後甚久的時間,流螢都懊悔於今日。若是自己早些察覺到不對,一切的發展便皆會不同了。
窗外風聲呼嘯,越演越烈,這益和堂的房間之內,卻是寧靜亦然。
益和堂經過崔琢玉親自打理,將二層隔開,當做了那重症之人看診和修養之地,所以此處尤為僻靜。
趙嬤嬤道:“半年之前,小皇子曾經身染惡疾,任憑誰都說無藥可救,是你妙手回春,救了小皇子的性命,麗嬪便尤為的看重於你,還特邀約你前去了殿中。”
她說到此處,便開始打量著崔琢玉的臉色,見崔琢玉臉色一切如常,才繼續道:“當時,太子才封為不久,誰人都想要接近於太子,想要與其結黨者也不在少數。你身為太子妃,與後宮中的嬪妃走的太近,其實是不合規矩的,惹來了不少的非議。”
這些……崔琢玉倒是從未聽裴玄章說過。
她的神色微微暗淡,道:“我可做錯了什麼?”
趙嬤嬤是皇貴妃的人,自然要將皇貴妃摘得幹淨,於是就添油加醋道:“也談不上錯,隻是當時有了些許流言,後宮嬪妃也都隻是背地裏指責,不敢當麵開口。可是您並未有逾越之舉,其實不過是為麗嬪調理身子罷了。”
崔琢玉問道:“可是這和皇貴妃有什麼關係,我怎麼會再宮中禦花園落水?”
“皇貴妃得知您起死回生的救下小皇子,也想請您為她診脈,隻是卻不慎落水,您是為了救下皇貴妃,才自己跳入河中的。”趙嬤嬤道。
當日,崔琢玉溺水險些殞命,今上特下執意調查的此事,最終這結果也是流傳的人盡皆知,趙嬤嬤自然不能夠在此事上撒謊。
而這些,也同崔琢玉在裴玄章那裏聽到的無恙,於是她垂眸道:“這些我都知曉了。”
“您……就如此的從容,心中一點兒都不怪皇貴妃娘娘嗎?”趙嬤嬤詫異道。
崔琢玉喃喃道:“我雖然失去了那部分的記憶,但也是醫者,知曉生死攸關之事,自當拚勁全力相救。我救她,在我預料之內,也自然不後悔。”
說到了這兒,崔琢玉的話語也稍稍一頓,道:“隻是當時,未能夠真的救得了她,還連得自己昏迷了整整半年,是我高看了自己。”
“你知道些什麼有關於我的事?”崔琢玉好看的柳眉皺著,認真的看著趙嬤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