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給我吃了什麼。”孫若微將眼睛瞪得極大,難以置信的看著燕玉。
燕玉的神色冷漠,道:“你不是誣陷我下毒給你麼?我今日,便成全了你。”
孫若微徹底的慌了神:“你將解藥給我!”
燕玉冷笑一聲,道:“我所下的,是這世間最為陰毒的毒藥。它不會立刻的要了你的命,但是每日午夜之際,都會有千萬蠕蟲侵蝕著你的肺腑,一直到你的心血全部都被啃食而盡,你才會氣絕而死。而且,此藥,沒有解藥。”
孫若微的身子一僵,竟被燕玉所形容的千萬蠱蟲嚇得腿軟,倒在地上人事不知了。
那下人也慌了神,連忙上前搖晃著孫若微的身體:“小姐,小姐,你快點醒醒!”
燕玉知道,是自己下的藥效上來了,於是找準了機會,將已經沒有意識的雙兒從地上扶起,攙扶著她出了這柴房。
這柴房之中,下人喊叫的聲音也驚擾到了將軍府中的眾人,燕玉不敢耽擱,亦是根本就沒有包紮傷口的機會,隻能夠任由著那手上的鮮血蔓延,一直順著身軀落到了腳下。
她就這麼拖著雙兒,一路朝著太子府前去,終是在長廊口之時,遇上了老白一行人。
老白見燕玉扶著一人,而雙兒滿身是血,也是心中驚恐,連連的派人將二人帶回了府邸。
三更,那消息避障,玄機閣等人尋覓她下落。
燕玉失蹤的消息竟是一直到現在才傳入皇宮之中,待到裴玄章歸來之際,已經滿身虛汗。
“她人呢?”裴玄章二話不說,直接便拽緊了那人的衣袖。
老白立刻開口道:“太醫正在診治。”
裴玄章不敢分毫猶豫,便入了殿,隻見那太醫走出,額頭上也沾滿了汗珠,見裴玄章的眼底抑製不住翻滾的情緒,也連連的跪坐而下。
裴玄章一眼便看到了那坐在床榻邊的燕玉,她的臉色蒼白,似是隨時都有可能昏睡過去。
而在燕玉的身邊,雙兒躺在床上,傷口已經被包紮好,隻是她失去意識,了無聲息。
他的腳步仿佛有千斤一般的重,竟是沉下了一寸,才立刻衝上前去。
在一刹那之間,他看到了那另一位大夫正在為她清理著手上的傷口。在她那白皙的手心正中央的位置,竟被劃開了一道口子,傷口很深,深可見骨。
而那口子卻並非是整整齊齊的一道,而是帶著錯峰扭轉。裴玄章也時常同那刀劍打交道,又何嚐看不出,能夠留下這樣的口子,隻能有一種緣由,那便是直接徒手去攔下利刃所致。
他的心髒仿佛在滴血,一時之間,眼底的戾氣顯現而出。
那正在為燕玉清理傷口準備縫合的人,也是全身顫抖。
他看出了燕玉對裴玄章非同尋常,唯恐著裴玄章的怒意也波及到自己。
那跪在地上的太醫這才道:“那雙兒頸後有外傷,似是拖拽導致,額頭上被撞破,不過好在,隻是外傷,沒有傷及顱骨。倒是燕玉姑娘,方才進來的時候隻見雙兒事態嚴重,卻不知那血,竟都是燕玉姑娘的。”
“你……你給我吃了什麼。”孫若微將眼睛瞪得極大,難以置信的看著燕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