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等待這一日,已經許久,那計劃不能夠放棄。
謝婉婷的視線逐漸堅定,道:“至於她……”
想起了崔琢玉那如玉般無暇的容顏,她的神色柔和了一瞬,道:“待到我的計劃結束再說吧。”
宋府之中,整日都沉浸在欣喜的範圍之內,為那家宴做著準備,熱鬧非凡。
崔琢玉也親自準備了一份點心,希望能夠盡了自己的一份心意,撫慰這些為雲州劫盡心的臣子。
那府中下人見崔琢玉來了膳房,亦是心中驚愕,連連攔住:“夫人,您怎能親自上手?”
“沒事。”崔琢玉輕聲啟唇。
可那下人怎敢如此放心,誰人都知道,這位夫人可是當朝天子的心上之人,若是磕著碰著,自己該如何交代。
隻是她話剛到了嘴邊,卻見那門外徐徐走來一個人影,瞳眸睜的碩大:“今……”
裴玄章擺了擺手,示意著她先行退下。
那下人滾了滾嗓子,吞咽下了一口唾液,連連離開。
崔琢玉準備的認真,亦是沒有注意到身後那越來越近的人。
一直到那糕點出爐,她將那花瓣灑下的瞬間轉過了頭:“采碧,你來看看……”
四目相對的瞬間,崔琢玉愣住了。
“夫人,你這是在做什麼?”裴玄章目光如炬的望著她,眼底帶著溫柔的烈火。
崔琢玉的心猛然的悸動了一寸,連連推捺著他的胸膛,可是卻推不開,她的臉頰微微的泛紅,啟唇說道:“你看重這些臣子,我便也想為你盡一份心,他們知曉今上待他們仁德,便是會更加回饋於這雲州百姓。”
裴玄章何嚐不知崔琢玉處處為他著想,他歎了口氣,撫了撫崔琢玉的臉頰,道:“夫人,你已是許久未曾給我做過糕點了。”
崔琢玉輕聲一笑,道:“你想要吃,待到回到京城之後,我日日做給你吃,可好?”
“不好。”裴玄章道:“我又怎舍得讓你如此辛苦。待到回去之後,你便好生的休息,大夫可是專程交代過的。”
崔琢玉的心中一柔,輕撫著自己的小腹,她能夠感受得到,此處的肌膚比自己的體溫要暖上一些,想來這便是小家夥生命的溫度了。
她想到了這裏,唇瓣微抿笑容:“好,以後,你說什麼,我都聽你的。”
她下定了決心同裴玄章好好在一起,亦是從未有過如此心意滿足。
傍晚來襲,那家宴亦是如約而至。
裴玄章與幾位為首的臣子敬酒,一切皆如同原定一般的順利。
隻是那家宴尾聲,大多人皆醉了酒,連宋大人也被提前的送回了房間之中。
裴玄章原本酒量很好,隻是許是這段時間操勞過甚,如今也覺得有些眩暈,便提醒眾人回房休息。
他似是真的迷了醉,眼前的人逐漸分化成了兩個人影。
“玉兒,玉兒。”
即便是在喝醉酒瀕臨困意之時,他仍是憂著崔琢玉。
崔琢玉的心中一軟,自然而然的握緊了他的手,開口說道:“是我,我在這裏。”
她等待這一日,已經許久,那計劃不能夠放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