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你一眼我一語,眾說紛紜,但是總歸是將這朔王和今上不合的傳聞傳了出去。
不僅僅是皇宮和京都,朔州亦是如此。
似是從朔王府之中的下人口中傳來的消息,說今上回京之前去見過他一麵,二人多年未見,卻未有骨肉重逢之喜,反倒是今上破口大罵,連茶盞都給砸了。
“這朔王府自己人說的話,總歸不會有假吧?”那朔州的百姓嘀咕著,也漸漸的相信了。
出了如此事情,除了朔王爺的一些好友問候之外,幾乎是所有人都巴不得離朔王遠一些。
朔王將問候自己的人名單一一密信給了裴玄章。
裴玄章將名諱記下,卻道:“應該還不止這些。”
現如今聯絡的這些人,都是同朔王爺熟絡的人,不願自己和朔王心生間隙,所以前來過問,而他要找的人,應當心中謹慎,怕打草驚蛇,所以,才並未第一時間聯係,而是要等到旁人詢問之後在問。
於是裴玄章道:“繼續盯著,告訴朔王爺,隻要聯係過他的人,不論是誰,都告知於我。”
人離開之後,他方才呼出口氣,用手抵在了額頭上。
那幕後操控者一日不除,自己便是難以安眠。
而正當這時,原本有些發痛的穴位上卻突然一涼,舒服了些許。
他抬起眼簾,想要看個究竟,可崔琢玉卻道;“別動。”
她的指尖輕輕抵在那人的穴位上按了按,就這麼按壓了一會兒,確然緩解了疲憊。
裴玄章的心中一軟,一把拉過了崔琢玉的胳膊,崔琢玉心中一驚,還沒有回過神來,整個人就坐在了裴玄章的懷中。
崔琢玉抿唇,道:“我方才回來的時候,聽聞到了一些人在一輪,事情查的如何了。”
“其實我的心裏已經有所懷疑,調遣了人馬,前去西南。”裴玄章道。
“西南?”崔琢玉心生意外,西南封地,僅有西南王,隻是西南王的身體抱恙,已經在三年之前便上交了兵權,聽聞去年病情好轉,但也並未再涉足政事。
除此之外,便隻有一人可能與西南有關,那便是前廢太子,裴玄淩。
當初其被廢為庶人,流放之地,正是西南。
在崔琢玉詫異求解的目光之下,裴玄章點下了頭,道:“所以,我與朔王爺演了這一出戲,亦是為了引出那蠢蠢欲動之人。”
“若真的是他……那他當真是想要霍亂朝綱,卷土重來的。”崔琢玉想起那些刺客用劍刺向裴玄章的模樣,心中便是一沉。
那人是真的想讓他死!
看著她眼光閃閃,帶著擔憂,裴玄章輕輕的刮了刮她的鼻子,氣氛緩和了不少,他才道:“現在已經安全了,不要多想了。雖說那人在暗,我們在明,按理說應該是劣勢,可現在卻不然,一切都在我的掌控之中。你也不需要擔心那麼多,好好的在宮中養胎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