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從不相信哪個男人能抗拒得了她的魅力與攻勢,一定有辦法讓他離不開她,愛著她的。
阮瀚宇的眼睛望著窗外很久,終於收回了眼睛。
“安柔,我馬上就要走了,你先回醫院去。”他拉開了她的手溫言卻果斷地說道。
“可是,瀚宇,我們……”喬安柔噙著淚花,死死拉著他的手不放。
阮瀚宇的眸光跳躍,臉上忽然綻開了一抹動人的笑容來。
“安柔,放開我,到時我會帶你參加新年晚晏的。”
是嗎?
此言一出,喬安柔的眼睛晶亮起來,滿心裏都是歡喜,隻得依依不舍地放開了他,含嬌帶媚地說道:“瀚宇,你要盡快回來陪我,我想你。”
邊說邊像妻子般伸手幫他打著領結,整理著他身上皺折的西服,滿臉的淺笑嫣然。
房門開了,護士推著車子走了進來。
“阮總,該打針了。”
“不用了,我已經好了。”阮瀚宇拿出手機來看了看,大踏步朝著外麵走去。
“這……”護士站著不知所措。
“行了,你們下去吧,阮總年輕力壯,不需要了。”喬安柔已經是心花怒放了,臉上都是幸福的紅暈,連對護士的態度都好了很多。
“恭喜喬總,看來阮總要回心轉意了。”木清淺把一切都看在眼裏,阮瀚宇一走,就上來笑嘻嘻地道喜。
“當然。”喬安柔驕傲的笑,“那個女人跟我鬥隻會死得很慘。”
“那是,那個賤人連跟您鬥的資格都沒有,這不,掙紮了這麼久,還不是一樣被趕出了阮氏公館,隻怕從此後再沒有機會能回來了。”木清淺蔑視不屑地笑著,舒心極了。
“連城,馬上訂二張到京城的機票。”阮瀚宇剛走出醫院的大門,就撥通了連城的電話。
飛機在雲層裏穿棱,白雲像棉絮般從頭等艙窗戶外掠過。
阮瀚宇閉著眼睛坐在軟座上閉目養神,他麵無表情,神情冷冽,沉默有加。
自從昨天那場病後,他整個人都變了,不再是那麼的不冷靜與衝動了,就像是從一場渾渾噩噩的夢中醒來,理智全部回歸了,一切都還是原樣,他又回到了原來的那個阮大少。
以前,為了她,他與她吵架,打架,瘋狂到極致,甚至與景成瑞極不理智的對抗,吃醋,大打出手,自認為對她愛到深沉,相信他們心心相印,他能愛她如此之深,而她也會愛他,惜他,因此他拚了命想要奪回她的心,但都被她一句‘我恨你,我要報複你’摔得粉碎。
三年前他草率輕狂,自負,羞辱她,對她殘忍有加,徹底傷了她的心,因此他活該換來那句話。
現在他明白了,愛情不是一廂情願的,也不是光憑熱情與衝動就能擁有的。
木錦慈的案子疑點重重,牽扯到阮氏集團,他不能放任不管。
答應過她要給她一個交待的,現在的疑點全部落在阮家俊身上,無論如何他想求一個水落石出,無論是對她,還是對阮家俊,他都有這個責任。
阮家虧欠她太多了,他沒有任何資格來要求她什麼。
京城的馮家大院,典型的京城老四合院,樹木蔥鬱,環撞幽美。
阮瀚宇按響了馮家的門鈴。
“我是阮瀚宇,有事要找馮荊生。”一個工人模樣的男人開了院門,臉帶疑惑地上下打量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