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戎幫著把張膘抬回臥室,留下幾張辟邪符,又叮囑秀蘭每天記得到天台儲物室上香,便在她千恩萬謝中離開了別墅。
秀蘭倒是想開車送大師離開,可惜家裏兩個需要照顧的,根本沒有空閑,陳戎也不以為意,他本來也沒打算直接離開這片荒郊野外,那佛跳牆還沒見過呢。
離開別墅後,陳戎繞著附近轉了轉,這裏還真是荒涼,他們家的鄰居少說距離別墅有兩公裏遠,沿著公路往前走幾百米就是一片荒墳,大白天的都能感受到濃鬱的陰氣。
又沿著土路走了約莫七八分鍾,陳戎離老遠看到一棟老舊的土房子,加快腳步沒一會便走到門前。
“叩叩”
“請進。”佛跳牆的聲音並不沙啞,反而透著一股子清亮勁,單獨聽聲音,陳戎會以為是個年輕的小夥子。
吱嘎一聲推開木門,佛跳牆坐在在灶台邊上,一隻發綠的眼睛斜著,另一隻正常的眼睛盯著陳戎,道:“你是誰?”
“陳戎,為了那邊房子裏的冤魂來的。”陳戎直接闡明來意,“我聽那家人說過你提醒過他們,所以猜到你是同道中人。”
佛跳牆把手中的柴火塞進灶坑,嗤的一聲用火柴點燃丟進灶坑引燃裏麵的柴火,這才抬頭道:“你找我做什麼,如果想超度裏麵的冤魂盡管去做好了。”
他的語氣冷漠,凸顯出拒人於千裏之外的意思,陳戎一時有些噎住,按理說電影中的佛跳牆應該是很熱心也很容易打交道的,為什麼他一過來直接熱臉貼到冷屁股上麵了呢。
“這就是閣下的待客之道?”陳戎反問一句。
“我和你們這群怪物沒什麼好說的。”佛跳牆悶哼一聲,言語相當不客氣,更是把燒火棍握的生響。
“怪物?”陳戎心中一動,如果說怪物的話,如今靈異界的法師放到傳統中就是怪物,術士的路走的是模仿,讓自己朝著異類變化,最終獲得和異類同等的力量,無疑也就是變成了怪物,莫非……
陳戎試探性的放出法力,手中串花般結出一個很複雜的手印,“茅山符籙一脈第43代傳人陳戎。”
佛跳牆先是愣住,然後臉上的煩躁迅速消融變成了熱情的笑,起身在褲子上擦了擦髒兮兮的手掌,有些語無倫次地說著:“原來,你,我,你也是……”
他太過於激動,一句話都說不完整,幹脆結印,將法力波動外放,“茅山趕屍一脈旁支佛跳牆,見過道友。”
“趕屍?佛門真力?”陳戎眉毛卻皺起來,眼前的佛跳牆手印是對的,但透出來的法力波動卻是不折不扣的佛門真力,根本茅山術格格不入。
“道友請聽我解釋……”佛跳牆看到陳戎的表情也一下子冷靜下來,道出一段往事。
原來佛跳牆是貨真價實的茅山法師後人,隻是他出生之前就已經無法修行入門,一滴正統法力都修不出來,正常茅山術修行是借旁人修己身,術士是借旁人修它身從而能夠越借越深,佛跳牆不願意去修術士的路子,又沒有辦法入門,隻能四處遊走借用一些道具幫人驅邪趕鬼。
後來遇到一隻凶猛的冤魂後,他的一隻眼睛也被陰氣侵蝕變成了陰眼,看起來綠油油的,隻有晚上才能見到東西,當然也可以見到陰氣、怨氣、煞氣以及一些鬼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