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心情複雜的很,才使得梁元仲的話中帶著隱隱的嫉妒之意,卻又有些輕蔑。
“大皇兄不知道,其實父皇派些差事給我不過是可憐臣弟罷了,別人不知,難道臣弟自己還會感覺不出嗎?”梁元周獨眼中透出哀怨的神色,無奈的搖搖頭:“其實父皇最寵愛的還是大皇兄你,父皇總是有意無意的提起你,還說你才是正統的人選……”
說到此處,梁元周的目光不著痕跡的望向梁元仲,想看看梁元仲到底做何神情。
梁元仲聽得此話,所有的防備登時放下,如今他情況窘迫,可對於皇位的爭奪,梁元仲從未放棄過。
他陰沉的雙眸發亮,有些急切的問道:“父皇說本王才是繼承大統的人選?他真是這麼說的?”
梁元周將梁元仲的迫不及待與野心收於眼底,心中暗自冷笑,這等蠢貨,竟然還妄想要繼承大統,當真是可笑至極!
不過梁元周心中雖不屑,麵上卻不得表現出來,他微微頷首,繼續恭維道:“這是自然,不光父皇如此覺得,就連臣弟私下裏也覺得我們兄弟之中,隻有大皇兄才能擔當大任。”
“這是自然,本王乃是正宮嫡出,身為長子,自然該有所作為。”梁元仲被梁元周的一番諂媚之語弄得有些飄飄然,神情也變得得意起來,話語間透露著一種優越感。
梁元周獨眼中的不屑一閃而過,而後,梁元周對著梁元仲鄭重的躬身:“若大皇兄不嫌棄臣弟蠢笨,臣弟原助大皇兄再登太子之位。”
梁元仲得了這話,猶疑道:“你為何要幫我?難不成你自己不想登上那至高無上的皇位?”
梁元仲雖然蠢笨,可想起出征前的那段時日,父皇甚是器重梁元周,便不由得又生出幾分警惕。
“臣弟自知無能,隻願與賢者為伍,臣弟知道,大皇兄定然對臣弟的忠心有所懷疑,為此,臣弟才將大皇兄請過來,想幫大皇兄拜托煩憂。”梁元周極盡奉承,又擺出異於往常的低姿態,陰沉的聲音帶著幾分深意。
梁元仲雙眸微眯,這才緩身做到椅子上,沉聲問道:“便是你方才說的毒藥一事?”
當下,梁元仲最關心的便是毒藥一事,他急於知道這到底是怎麼回事,若他的性命已經沒有幾日了,就算他有再多雄心抱負也無濟於事,一個死人,隻能躺在黃陵中,什麼也做不了。
梁元周見梁元仲做了下來,便知他已經放下了戒心,便也緩身坐到梁元仲對麵,壓低聲音道:“正是,不瞞大皇兄說,臣弟其實早有歸順之心,隻是苦於沒有機會,前幾日臣弟偶然發現穆顏與梁元湛這兩個人鬼鬼祟祟的,臣弟便派人去暗中跟著他們,結果便聽到了他們下毒意圖謀害大皇兄一事。”
梁元仲雙眸微眯,有些急切的問:“他們竟如此不小心?那你都聽清他們說了什麼?”
“臣弟派去的人回稟說,穆顏給大皇兄服下的根本就是普通的藥丸,根本沒有毒藥,她不過是利用大皇兄對性命的珍視,這才謊稱是毒藥,從而從大皇兄手中奪取主帥之位。”
梁元周的話語徐徐傳進梁元仲耳裏,他拍案就起,眼中的怒火中燒:“這兩個賤人竟敢耍我,害我以為自己就要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