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裁,求你別碰我!,揭開秘密
可他以為她是不同的,她總歸對他,是有幾分的真心的吧,隻是如今看來,一切不過是他的自作多情而已。ai愨鵡琻
早在那一天母親的墓地遇到她的時候,早在她突然要回到他身邊的時候,早在他親眼看到她和顧亦陽麵對麵而坐,她微笑從顧亦陽的手中接過一樣東西的時候,早在他發現她用避孕藥算計他的時候,他就不該放任再留她在自己的身邊,他也不該,放任自己在心裏說,再給她一個機會。
所以他帶著她和小雨點去了東京,所以他在那天的試探詢問之後,當做什麼都沒有發生過,一如既往的對她。
可是她,真的讓他失望透頂了。
他甚至像是一個愚蠢至極的傻瓜一樣偷偷去了醫院谘詢小雨點的主治醫生,他甚至快要相信了她說的,那是他的女兒,他甚至還預備讓陳琳交接了手中的事情之後就立刻出發去西安,查清楚小雨點身世的來龍去脈…灩…
可是現在,這一張支票,和她對曼真所做的一切,終究讓他徹底的醒悟過來。
盛夏,早已不再是他記憶中那個明快率真的少女,她早已變成了此刻麵目全非的樣子。
顧亦陽讓她做的,就是對曼真肚子裏的孩子下手吧,顧亦陽夫婦一直無子,當然不想看著他顧亦寒先生下顧家的嫡孫,更何況,曼真的背後是蕭書記一家,如果她順利生下孩子,嫁入顧家,那麼他顧亦寒就是如虎添翼撻。
顧亦陽怎麼會縱容這樣的事情發生?
曼真肚子裏的孩子生死未卜,蕭家必然也會對他心生不滿,老爺子更會因為“他的風流帳使得好端端的孫子夭折”而動怒,對他隻會愈發的失望。
不過是最陰毒最沒有技術含量的一招,卻也是最有用最致命的一招。
為了擺平他這個攔路石,大哥還真是費了不少的心思啊。
顧亦秋看著他的臉色越來越凝重,而那一雙猶如深邃峽穀一般的眼眸卻是裹了寒霜一樣的冷,他不發一言,可卻勝過此刻大發雷霆。
顧亦秋隻感覺事情不會如表麵上這般簡單,但是此時此刻,他置身事外一點內情都不知道,卻也不知道該如何勸這兩人。
“如果曼真無事,那麼一切我都不會再追究,你和那個孩子,該去哪裏就去哪裏,永遠不要再出現在我的麵前,但如果曼真和孩子出事……”
他說話的語調很慢,卻是一字一字像是冰冷的刀刃一樣戳進盛夏的心裏去。
原來她的孩子的生死,都垂係在羅曼真和她肚子裏的那個孩子身上。
在他顧亦寒的心中,她盛夏和小雨點就如同羅曼真腳底下的雜草,哪怕是被她踩死了,也是她們活該,不該長在這裏礙了他心上人的眼。
“三哥。”顧亦秋那天與顧亦寒去過醫院一次,見到了他說的那個與他相貌很相似的小女孩。
說實在,在他的心中,他是更偏向於盛夏的,他一直都認為,性子那樣率真,又不會記恨別人的盛夏,絕對做不出這樣卑鄙的事情。
“三哥,羅小姐現在還在醫院,不如我們先去看看她的情況如何再說吧。”
顧亦秋說著,那一雙如春水一般瀲灩的眼眸望向盛夏,給她了一個安撫的眼神:此刻顧亦寒在氣頭上,有什麼話,就等他氣消了再說。
盛夏看著夜色中他深濃的幾乎看不見底的眼眸,她有一肚子的話想要對他說,可是此刻,卻又仿佛不能說出一個字。
他若是認定了她是這樣的女人,那麼她就是把心掏出來給他看,也沒有作用。
但如果他心中對她有一分的信任,那麼她不用多說一個字,他自然會將這一切都查清楚。
盛夏不願再將時間浪費在這無謂的爭吵上,她對顧亦秋微微點點頭,就一步一步走下了台階,她單薄的身影在夜色裏越發的寂寥,可她的眉眼之間,卻是清晰的堅定。
她走過顧亦寒的身邊,她的聲音低低的響起:“我從來沒有做過一件背叛你,傷害你的事情,顧亦寒,我也從來不屑於和顧亦陽這樣的人打交道,你手眼通天,盡可以去查,如果事實果真如此,你就把我這條命給拿去吧。”
她沒有再做停留,頭也不回的向前走去,顧亦秋看著她的背影沒入深黑的夜色中,他擰起一雙修長的眉,許久才緩緩轉過身來,正預備開口的時候,卻見顧亦寒的目光仿佛正投向盛夏走遠的方向,他一時噤聲,心裏卻是忍不住低低的歎了一聲。
“三哥,盛夏不是這樣的人。”
顧亦秋的聲音似乎讓他回過神來,他默然在原地站了一會兒,“小秋,從小到大,我相信的人隻有母親和你,不是我不願意再去相信別人,隻是每一次我做出這樣決定的時候,換回來的都是劇毒的刀子。”
他不是生下來就是這樣陰暗的性子,他也不是從嬰兒時期就是多疑的人,他與小秋不同,小秋是母親和老爺子最小的兒子,是正統的流著顧家血液的四少爺。
可是他呢,他三歲跟著岑若涵嫁到顧家,對外,他是岑若涵和顧老爺子的婚前生子,可是對內,誰都知道,他顧亦寒是一個生父不詳的“野種”。
如果他是小秋那樣正大光明的身份,那麼他至少還有顧家這個依仗,至少顧家那些老人兒不會對他的處境坐視不理,可是,他顧亦寒隻是顧家掛名的兒子,他的存在本來就是尷尬的,顧家的人,誰願意多出來一個不明不白的“野種”來與他們分家產,而且這個“野種”還是占了顧家三少爺的名頭,和四少爺比肩,將來顧家產業的三分之一都是他的!(顧亦殊是女兒,除卻大筆嫁妝之外,顧家產業基本與她無關,所以這裏不說四分之一)誰能甘心平白將這樣大的一份家業拱手給他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