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裁,求你別碰我!,一生無法磨滅的痛 三
渾渾噩噩中,不知是不是在做夢,他隻覺心口一陣揪痛,竟是喚了一聲“小雨點”,一身大汗的驚坐而起……
夜幕沉沉,偌大的房間裏充斥在鼻端的是濃濃的中藥味道,一邊床榻上,小秋睡的正沉,窗子外麵慘淡的月光透不進來,他的視線過了很久才能隱約看清楚小秋的輪廓。ai愨鵡琻
方才的那個夢,讓他全身都濕透了,呼吸好久才平穩下來,可心裏仍是慌亂的厲害,仿佛有一種無法捕捉到的惶恐正從他的心間緩緩滑過。
夢裏麵小雨點眼睛紅紅的與他揮手作別,小小的身影,看起來讓人那樣的難過。
他下意識的要追過去,可她仿佛眨眼間就消失了一樣,他怎麼都找不到,就拚命喊著她的名字四處去找…漭…
顧亦寒隻覺心頭的不安越來越濃,睡意皆無,他也坐不下去。
幹脆隨便披了一件衣服悄聲走出了小秋的房間,初春時節,正是乍暖還寒的時候,輔一出去,就覺一陣透骨的寒沁入四肢百脈,他一向並不畏寒,可許是此刻全身都被冷汗濕透的緣故,竟是忍不住打了一個冷顫。
他這邊稍一有動靜,那邊陳琳就已經匆忙披了衣服從一側的小房間裏出來,見他衣衫單薄站在冷風裏,不由得就擰了眉關切的絮叨起來:“三少您也不多穿點,這三更半夜的時候正是更深露中,萬一著了涼……劌”
顧亦寒聽著她這樣嘮嘮叨叨的關心,倒是心裏一暖,他擺擺手,點了一支煙,將濃烈的煙霧吸入肺中,那寒冷的感覺仿佛就被驅散了一些。
“有沒有和陳誠聯絡?”
因為小秋此番重病,醫生說了他身體緣故經不起挪動,顧老爺子幾乎把半個醫院都搬到了顧家,顧亦寒也是日夜守在小秋身邊,他擔心,小秋此番病勢洶洶,如果再有人暗地裏做一下手腳,小秋就此喪了命,也盡可以被推到他這一場“病”上。
除了陳琳和自小帶大小秋的老傭人,也是母親當年最信賴的家人可以信任之外,他並不敢相信任何人,因此這幾天,他幾乎是衣不解帶的親自照顧小秋,從藥到喝的每一口水,都是在他的眼皮子底下動不了任何手腳。
也因為如此,外麵母親墓地修葺的事情,以及羅曼真的一些瑣事,還有盛夏小雨點那邊的事情,都隻能托手於陳誠先替他照看著。
畢竟之前他也曾親自去問過會診的專家,小雨點的情況雖然不好,但一年半載之後做手術也完全可以,更何況孩子大一些之後,身體免疫力也會增強一些,手術效果也會更好。
而他也有自己的考量,不管盛夏與他之間有什麼矛盾,這個孩子既然是他的,他也就不會坐視不理。
更何況,她長的那麼像,那麼像母親……
他谘詢過醫生,因為常年浸淫在毒品之中,他看起來身體還算健康,但實則還是損了身體,如果現在就進行骨髓移植,理所當然的對小雨點不利,他預備先戒掉毒癮……
“聯絡過,陳誠說,夫人的墓地正在修葺中,羅小姐小產後情緒一直很低落,但這些天也十分低調安靜,正在籌備出國的事情,還有……盛小姐那邊,也是一切安好。”
陳琳知道陳誠的性子,一直都是報喜不報憂,對於他的說辭,她是半信半疑,但顧亦秋這邊情況危急,三少能用的人隻有她,她也脫不開身,隻能讓一個信得過的手下親自去看過,方才信了陳誠所說的話。
顧亦寒聽到陳琳這樣說,知道她性子一向謹慎,既然她說了無事,那大抵就是無事。
但方才那個夢,到底還是讓他極為的不安,想著小秋此刻正在沉睡,離天亮還有三四個小時,顧亦寒忽然就做了一個決定。
“你在這裏守著四少爺,有什麼不對勁兒立刻給我打電話,我出去一下,三個小時之內一定回來。”
顧亦寒掐滅了煙,快速的吩咐了一句,就往車庫走去。
陳琳見他疾步而去的身影,不由得心中生出幾分的不解,明明是在意那個孩子的,為什麼不肯讓盛小姐知道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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