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媽媽的懷裏安靜離開(1 / 2)

總裁,求你別碰我!,在媽媽的懷裏安靜離開

顧亦寒輕輕喚他的名字,他舒展了眉,唇角還帶著笑的弧度,顧亦寒隻感覺眼角一涼,他別過臉,卻是一滴眼淚落在了手背上。ai愨鵡琻

“我不會讓你死。”

他咬著牙,在心裏一個字一個字的說給自己聽。

小秋蒼白的容顏在清晨微涼的陽光中仿佛快要透明了一樣,那些青色的血管在薄薄的肌膚下纖細蜿蜒,顧亦寒的手落在半空中定住,他的容顏在他的手指下靜靜綻放,仿佛瞬間就會凋零。

他倏然起身,繞過屏風走出去喚了陳琳進來:“你寸步不離守著四少爺,我親自去阮家一趟。灩”

陳琳知道他的心性,決定的事情,任是別人說破嘴皮也不會動搖,也就不再多說,肅然點頭道:“三少您放心去,我定然會好好守著四少爺。”

顧亦寒一路飆車趕到阮家,正看到顧老爺子的車駕從阮家園子裏駛出來,他停了車過去詢問,顧老爺子卻是一臉黯然搖搖頭:“阮老爺子還是不肯。”

顧亦寒的心一下沉到了穀底,他對於顧老爺子和阮老爺子之間的過節知道的並不詳細,隻是模糊聽說,仿佛當年是因為母親的緣故,兩人反目成仇踏。

更因為母親後來在顧家早逝,阮老爺子更是恨極了顧家,從此以後兩家再也不相往來。

不過阮家的後人和顧家的子孫輩其實並沒有過節,平日見麵還是很客氣的。

但老爺子發了話,阮七少爺怕是也不能反抗自己父親的命令。

“我去試一試,我和阮家七少爺還算有幾分交情。”顧亦寒幹脆把車子停在阮家園子外,徒步進了大門。

阮素問剛從邵晉恒那裏給佟海遙看診回來,還未坐下喝完一杯茶,就聽到傭人進來說顧亦寒要見他。

阮素問低頭不語,手指摩挲著輕薄的甜白瓷,纖眉擰在一起,好一會兒才緩緩說道:“讓他過來吧。”

說起來,他和顧亦寒有過幾麵之緣,兩人也打過幾次交道,他雖然有些不齒他平日風流的作風,但對他本人的印象倒還可以。

老爺子不肯讓他去管顧家的事,說起來他心裏是有些不願意的,顧家的四少爺顧亦秋,聽說是風華絕代的品貌,阮素問一向被人稱讚是世外仙人一般的風姿,品性更是超然脫俗,聽到有人和他差不多的評論,自然是有幾分的好奇的。

而對於這樣的人物常年臥病不定什麼時候就會英年早逝,阮素問心中自然是存了幾分的英雄相惜。

更何況,老爺子未免也太小孩心性了,年輕時搶不過別人沒能娶了心愛的女人,老了老了卻還和人家過不去,不管怎麼說,畢竟也是自己深愛過的女人的孩子,難道還真的要看著他去死?

怕是老爺子隻是咽不下這口氣,他瞧著他也有些鬆動了,隻是這長年累月的宿怨,老人家多少也需要做足了姿態,給他個台階下——

而現在顧老爺子拉下了臉三番五次的來懇求,老爺子嘴上沒答應,但他如果去顧家問診,想必也不會招來老人家的雷霆之怒了。

阮素問心思一定,顧亦寒進來單刀直入的說了請求之後,他並沒有多費口舌,就答應了下來。

既如此,兩下裏也不多耽擱,顧亦寒親自開車載了阮素問回顧家。

診脈,看舌苔,又撥了撥眼皮,阮素問擰眉閉目細細思量了一番,這才開口:“四少爺這是經年的餘毒未清,這些年又沒有對症下藥,漸漸就侵入了五髒六腑傷了根本了。”

顧老爺子聞言不由一驚:“怎麼會是餘毒未清?小秋出生時就很凶險,差點沒能保住……”

阮素問對於豪門裏麵的齷齪自小都是看透了的,聞言隻是淡淡一笑:“四少爺是胎裏帶來的病根。”

這話一出,在場幾人俱是神色各異,顧老爺子臉色煞白瑟瑟顫個不停,而岑若涵托付照顧顧亦秋的老家人早已紅了眼睛掉下淚了,就是最持重的顧亦寒,也白了一張臉攥緊了手指,眸光中驚疑不定。

這一句話,就坐實了當年岑若涵的病逝,不是“病逝”這樣簡單了,胎裏帶來的病根,自然是從母體中傳來的,也就是說岑若涵當年懷孕時,就已經被人下了慢性毒,所以在生小秋的時候,她會這般虛弱差一點喪了命,而小秋生下來也孱弱至極……

饒是顧老爺子這樣老成持重的人精,聽了這話也半天才醒過神來:“請問阮少爺,犬子的身體……還能否痊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