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裁,求你別碰我!,永別,寶貝
火車發動,陳誠將窗子打開一條縫隙,所有撕碎的證件被他扔出窗外,風過無痕。ai愨鵡琻
他靠在不知沾了什麼汙穢痕跡的車廂壁上,靜默的閉上了眼睛。
火車開動的聲音有節奏的傳來,陳誠的眼前卻總是不受控製的出現那晚的那一幕。
跪在地上臉色慘白的女人,哭都哭不出來的絕望,仿佛是被用刻刀一刀一刀的刻在了他的骨血中。
那些無法忽略的良心的譴責讓他輾轉難安,幹脆起身走到兩節車廂相連的地方,點了一支煙漭。
窗子外麵是漸漸空曠起來的大片大片的原野,在春日的陽光下散發出懶洋洋的氣息。
陳誠抽了一支煙,並未坐到目的地就在中途下了車,然後直接去了機場買了去香港的機票。
他早已準備好了一個全新的身份,順利的過了安檢,陳誠這才長長的舒出了一口氣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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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三點鍾。
提著一個密碼箱的男人準時出現,可在四顧之後並未發現陳誠的身影,那人立刻就折身上車而去,撥通了顧亦陽的電話。
顧亦陽點了一支煙,眉宇緊皺,過了許久,他方才緩緩開口:“是我小看他了。”
跟在顧亦寒身邊這麼多年,怎麼能不學到他的幾分狡詐?陳誠怕是早已知道他不會留下自己這個把柄隱患,所以一邊裝腔作勢穩住他,一邊卻是金蟬脫殼了。
雖然留著他是個隱患,但也有的是時間慢慢找到他,隻要在顧亦寒之前找到他滅口就足夠,至少短時間內,他倒還稱不上是個麻煩。
“吩咐下去,活要見人死要見屍,不管怎樣,不管多久,也得把這個人給我找到。”
顧亦陽說完就掛斷了電話,雖然事情的結局因為陳誠的消失而沾上了一點瑕疵,但到底一切都照著他寫好的劇本上演了。
他隻要坐等好戲上演,看著那個心腹之患成為喪家之犬——
唯一的美中不足,顧亦秋竟然因禍得福,顧亦寒和老爺子請動了阮家的七少爺,他這條命算是保住了。
若是顧亦秋從此以後身體逐漸痊愈——
顧亦陽幹脆在沙發上坐下來,那麼以後的路,少不得又要重新籌劃一番了,從前並不起眼的對手,忽然之間變成了硌腳石,這樣的感覺,著實讓人感覺有些鬧心。
尤其是,從顧家老宅傳回來的消息到底還是讓顧亦陽有了幾分的心驚——
岑若涵當年竟不是單純的病逝,而是被人暗害了!
依著老爺子對岑若涵的喜愛,知道了這個真相,一定不會善罷甘休,顧亦陽雖然心裏拿不準那個“真凶”是誰,但卻隱隱覺得有些不安,他幾乎可以肯定,這個被阮素問挖出來的真相,對他十分的不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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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色已經完全暗下來了,春夜料峭,街邊的長凳上早已不像那些燥熱的夜晚一樣坐滿了小情侶或者乘涼的老人。
盛夏抱著小雨點坐在那裏,像是兩個沒有家的遊魂。
顧亦寒跟著她走了很久,直到她沒有力氣不得不停下來,他方才走上前在她身邊坐下來。
她一動不動,仿佛他隻是一陣冰冷的風,或是那光禿禿的枝頭落下來的一枚樹葉,與她毫無一點點關係。
她低著頭,看著懷中的小雨點,就保持著那樣的姿勢,仿佛是石雕木像。
“夏夏……”
顧亦寒的手按在她的肩上,掌心下她的身體緊繃而又僵硬,他心裏的疼並不比她少,可是此刻他除了傷心痛苦之外,更擔憂的卻是她。
她失聲痛哭一場發泄出來,也好過這樣憋在心裏。
顧亦寒將身上的大衣摘下來披在她懷中小雨點的身上,他的目光掠過那一張慘白的臉,心口就是一陣劇痛,他將帶著自己體溫的大衣包裹住小雨點,緩緩開口:“我知道你心裏傷心,可是,你要讓小雨點一直在這裏吹冷風受罪?她吃了這麼多苦頭,難道走了也不能安安心心的走?”
盛夏的心仿佛是被一根銀針紮進去又狠狠的翻攪了一通,他怎麼有臉來指責她?
他又有什麼資格來指責她讓小雨點受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