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裁,求你別碰我!,等你來

陳芳靜望著這樣的丈夫,心中忽然莫名的充斥了滿滿的恐懼,同床共枕的夫妻,她當然知道自己丈夫心思有多深,城府多可怕,為了權勢地位,他又有什麼做不出來?

顧亦陽目光沉沉望向妻子,鏡片後一雙陰鬱的眼眸,仿佛是枯井中緩緩爬出的毒蛇,陳芳靜不由得踉蹌後退一步,喃喃出聲:“亦陽……”

顧亦陽站起身,一步一步逼近陳芳靜,她駭的睜大眼睛:“亦陽……你要做什麼?”

他是天之驕子,從出生那一刻起,就注定了他這一輩子勢必要高人一等,身為顧家的長子,有能力有才幹,將來承襲顧家的一切,簡直是順理成章的事情,傲然卻又自負的習性,是他骨子裏天生注定的——

但是偏偏,那一樁難言之言,是他心底埋藏最深最不能觸碰的可怕隱秘,就算是同床共枕,甘苦與共多年的妻子,他也絕不會透露出分毫,尋常男人來說,都已經是無法開口難堪至極,更何況驕傲自負到誰都不能放入眼底的顧亦陽漩?

陳芳靜從不知道自己的枕邊人竟然會有這樣可怕的一麵,她退無可退,脊背抵在冰涼的牆壁上,她聽到自己丈夫的聲音,像是發出“滋滋”聲響的蛇一樣將她纏繞起來……

“我們夫妻兩個都沒有病,卻偏偏生不出孩子來……我問過醫生了。ai愨鵡琻”顧亦陽撫著妻子的頭發,他不能休棄陳芳靜,不要說生不出孩子的原因不在陳芳靜的身上,就算是因為她,顧亦陽也不能在這樣的時候動這樣的心思。

一則陳家也是有頭有臉的人家,二則,多年的夫妻,卻因為利益被自己遺棄,傳出去於他的名聲也大為不利,老爺子心中也隻會對他越發厭惡熠。

“……這樣的幾率很小,但偏偏被你我給碰上了,也許,我換一個女人,你換一個丈夫,我們都能生出孩子來……”

“亦陽……你不能這樣對我……”陳芳靜大驚失色,嫁給顧亦陽多年,她早已過了年輕貌美的年紀,更何況,對於顧亦陽,她是真的付出了至極全部的真心。

“傻。”顧亦陽低頭吻著妻子飽滿的額頭:“我們是結發夫妻,我怎麼會做出對不起你的事情來?”

“那怎麼辦……亦陽,不如算了吧,我們不爭了,又不是沒有錢,何必非要和三弟鬧的你死我亡呢?”陳芳靜的心落入肚中,卻是潸然掉了眼淚,也許女人們的心思總是這樣,她們搞不懂男人之間為什麼要鬥的死去活來,對於一個女人來說,衣食無憂,丈夫疼愛,就已經是最完美的生活了……

“不爭?事到如今,是說不爭就不爭的?這麼多年了芳靜,我和顧亦寒早晚有這樣一天,不鬥出來一個結果,我們都不會罷休,更何況……”

顧亦陽的眼神發狠,握著妻子的手指也根根收緊:“我憑什麼要把屬於我的一切白白送給一個野種!”

“可是……”陳芳靜腦子裏亂成了一團,可是他們現在,又拿什麼去爭?

“我可以在外麵找女人給我生孩子,但你畢竟是我的妻子,這孩子如果不是從你肚子裏出來的,總歸是名不正言不順的私生子,所以,芳靜……”

顧亦陽望著妻子的眉眼,眼神漸漸溫柔下來,他雖然自私自利手段陰狠,但對於結發的妻子,總歸還是有幾分的柔情,兩人的感情一直很好,顧亦陽在女色上也不甚沉迷,如果不是被逼到這樣的境地……

他也不會做出這樣荒唐的決定。

“我們隻有一個辦法。”顧亦陽沒有再看妻子的眼睛,他微微垂下眼簾,將陳芳靜擁在懷中,在她耳畔低低說了兩個字:“借.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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豪華卻又不失簡約大方的恒遠集團商務會議室,早已人去樓空,暮色西沉的濃重陰影裏,立著一道孤絕而又頎長的身影。

顧亦寒手裏的煙已經積攢了長長的一截煙灰,在他微微抬起手的那一刻,那一截煙灰倏然的落下來,寂靜無聲的沒入了織著繁複花紋的地毯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