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裁,求你別碰我!,我喜歡你
“好。ai愨鵡琻”他隻是說了這樣一個字,旋即就轉過身,大步走出了房間。
陳琳遠遠看到顧亦寒衝出來徑直上了車子,風馳電掣一般開出了別墅,不由得又急又擔憂,趕忙也開了車追出去。
顧亦寒將車子開的飛快,陳琳在後麵追的驚心不已,卻又無可奈何,她知道這幾天三少做的事情必然要引起軒然大波,但三少決定的事,又哪裏有她來阻止發生的可能?
但看他剛一回來就這樣怒衝衝的開車離開,陳琳心中已經猜到了一個大概,八成是盛小姐那裏出了什麼事了。
這邊陳琳還在憂心不已,那邊顧亦寒的電話已經打了過來,陳琳接完電話腦子裏還嗡嗡的無法平靜,她是怎麼都沒有想到,四少爺,竟然把盛小姐送走藏起來了…濡…
怨不得三少氣成這樣,自己最信賴最疼愛的弟弟,竟然也擺了他一道,雖說是出於同情盛小姐的立場,但讓三少怎麼辦呢?
陳琳打了幾個電話吩咐下去四處尋找,就驅車直追顧亦寒而去。
顧亦秋就算是病弱多年,卻怎麼說也是顧家的四少爺,顧老爺子最疼愛的一個孩子,在豪門長大的孩子,就算是心地再怎樣的幹淨善良,卻也是有幾分的算計的,不然,又怎麼能在這樣如狼似虎的環境中生存下來至?
當然三少的庇佑有一定的原因,但也需要那個人自己有些自保的本事才行。
顧亦秋雖然手中沒有權柄,但送走一個人,把她安排在神不知鬼不覺的地方,倒也是輕而易舉的。
顧亦寒如無頭蒼蠅一樣一直找尋到半夜,卻還是沒有一丁點的線索,手底下的人也無消息傳來,他開車回去半山別墅的時候,一顆心就仿佛是火山岩漿一樣翻攪著沸騰個不停。
他這一生從來沒有過這樣挫敗和煩躁的時刻,原本讓他自己引以為傲的自持和冷靜,此刻早已蕩然無存,他感覺自己就像是那種自己從來最瞧不起的男人一樣,焦躁,輕易就亂了陣腳,腦子也無法平靜,亂糟糟的一片。
車子停穩,他就像是快要被滾燙岩漿燙熟的渺小生物,迫不及待的逃生一樣急迫的衝進房子裏去。
盛秋和顧亦秋都坐在那裏沉默著,顧亦秋捧在手中的茶早已冷透了,可他卻仿佛根本沒有察覺。
顧亦寒在衝進客廳的那一刻,突然冷靜了下來。
他最了解這個弟弟的性子,他看似柔若無害,可骨子裏卻非常的倔強固執,這一點……
倒是和她那樣的像,都是看起來不言不語沒有攻擊力的人,但一旦動了真格,竟是他這樣鐵血手腕的人都沒有辦法。
顧亦秋緩緩抬起眼簾,青白的一層薄薄眼皮,像是薄玉片一樣透著淡淡的微光,他長而濃密的睫毛傾覆下來,遮住他眼底的表情,他臉上的神色也是那樣淡淡的,竟然不複以往兩個兄弟見麵時的默契和溫情。
“三哥。”
顧亦秋的聲音將顧亦寒的思緒瞬間拉回來,他點了一支煙,眯著眼抽了大半根這才緩緩應了一聲:“這麼晚了,你怎麼還不去休息?身子能支持住?”
顧亦秋以為自己等來的會是興師問罪,卻不料竟是這樣一如既往的關切,他的眼圈驀地就紅了:“三哥……我對不起你。”
顧亦寒擺擺手,笑容一點點溢出來,卻是帶著苦澀:“你會告訴我她在哪裏?”
顧亦秋沉默片刻,緩緩搖頭:“對不起,三哥。”
“那你還何必對我說對不起呢?”顧亦寒摁滅了手中的煙蒂,轉身上了樓。
“三哥。”
顧亦秋站起來,怔怔追了一步,可他頭都沒有回,隻是留下一道寂寥修長的背影,盛秋望著這兩個人,俱是人中龍鳳,玉樹樟蘭一樣的風姿,可這樣優秀的兩個人,為什麼都肯為了姐姐這樣的盡心盡力?
一個無論如何都不舍得她離開,想盡了辦法也要把她留下來,一個卻不忍她再承受委屈和煎熬,不惜背叛了自己的親哥哥也要把她送走。
盛秋低下頭,素白的手指如蔥白一樣可愛修長,她盯著那如雪肌膚,漸漸就呆住了,為什麼會這樣?
一母同胞的兩個人,為什麼待遇和命運會有這樣大的區別?
盛秋日日夜夜煎熬,都沒能明白,直到很久很久以後,那些喧囂華麗的大戲一場一場落幕,那些悲歡離合重複著上演,所有的物是人非,都不過是過眼雲煙,她方才明白,她輸的不是相貌,不是身材,這些身外之物,不是一個女人被男人疼愛的源泉。
她輸的是,她沒有一個如姐姐那樣幹淨善良的靈魂,她沒有一顆如姐姐一樣熱烈而又堅強的心,她的浮誇,她追求的那些毫無意義的東西,讓她輸的越來越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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豐年好大雪,瑞雪兆豐年。
離開的時候是秋末,而眨眼間,已經到了深冬。
亦秋將她安置在a市最近的一個小縣城中一個不大的小院落裏,幾間房錯落有致,院子裏植著一棵棗樹,雖然不風雅,但盛夏卻喜歡,到了明年,就該有香甜的大棗可以吃了。
之所以並沒有將她送到千裏之外,用顧亦秋的話來說,最危險的地方反而最安全,三哥怎麼都想不到,她就在他的眼皮子底下,開車過來這個一個半小時就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