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裁,求你別碰我!,任人擺布

盛夏做了許多許多的夢,她夢到了小雨點,夢到了那個死去的孩子,夢到了……顧亦寒。ai愨鵡琻

她夢到他們一家人那樣開心的在一起,她夢到了小雨點在她懷裏甜蜜的笑,那個孩子一聲一聲叫著媽媽,顧亦寒抱著他們,眼底滿滿的都是溫柔。

這個夢太美,美到她根本不願意醒過來。

可這世上,又怎麼會有無法醒過來的夢呢?

盛夏那麼的不願意睜開眼睛,卻終究還是從美夢中蘇醒來磧。

她感覺到說不出的失落,身體也是異樣的疲憊,但精神卻是極度的亢奮。

“姐姐你今天氣色真好。”

盛秋端來早餐,見她臉上洋溢著紅暈,就“由衷”的誇了一句佗。

“看來醫生給你開的藥還真是不錯,你昨晚睡的很好呢。”

盛秋咬了一口麵包,打量她的神情。

“我夢到了小雨點……還有那個孩子。”

盛夏吃不下東西,眼睛裏漸漸彌漫了一片水霧:“我夢到他對著我叫媽媽……”

盛秋放下手中的麵包,她凝著盛夏,麵上卻是異樣的認真:“姐姐,我一直瞞著你沒有告訴你一件事。”

她不等盛夏開口詢問,伸手輕輕握住了她的手。

盛秋的手那樣涼,仿佛握著她的是一塊冰冷的玉石,盛夏莫名的心裏一陣驚悸,她怕極了這樣的盛秋,怕極了她又會說出什麼樣驚人的秘密……

“姐姐,你不可能再有孩子了……”

握住的那雙手驟然的一顫,盛秋看著盛夏臉色慘白的模樣,她的心裏沒有一絲波瀾,這件事不怪她,要怪也是怪顧亦寒,怪顧亦寒讓她一個人離開,讓她在雨裏走了那麼久,這一切的根源,都是因為他。

她有些機械的敘說著在醫院裏發生的事情,她的雙眸平靜的毫無波瀾,而與她的平靜形成強烈對比的,卻是盛夏的反應——

她的眼睛睜的那麼大,而眼淚,盛秋從未見過一個人可以哭成那樣,眼淚仿佛是不會停歇一般紛落個不停,一顆一顆砸下來,砸在她的手背上,她從來不知道,眼淚竟然也可以把人砸痛。

“小秋你不要再說了……”

她哆嗦的像是被雨水不停敲擊的葉子,她想要從盛秋的手中抽出手來,她不相信,她不相信她說的一切都是真的……

“你要做什麼啊姐姐?”盛秋看著她幾乎是從床上滾下來一樣狼狽的套上鞋子向外衝,她站起身緊緊拽住她的手腕:“姐姐,醫院的診斷報告就在我這裏,你看看就會相信了……”

盛夏仿佛是驟然被定住了一樣不能動彈,可片刻後,她卻狠狠甩開盛秋的手,拉開門就向外衝去,術後剛剛痊愈的身體哪裏經得起這樣的折騰,她雙腿軟的根本無力支撐身子,沒走幾步就踉蹌摔在了地上。

盛秋將診斷報告遞到她的麵前,她望住她,目光裏仿佛是恨鐵不成鋼的同情:“事到如今姐姐你還心存幻想,難道你心裏還在惦記著顧亦寒,還預備和他重歸於好嗎?你變成這個樣子,都是因為他,難道你還要為此再搭上一條性命你才會死心嗎姐姐?你不能再生孩子了,就徹底的與他,與過去做個了斷吧姐姐,他不是我們這樣的人能夠要的起的,他隻會一次一次傷害你,姐姐,你就認命吧。”

盛夏似乎聽不到盛秋在說什麼,她隻能看到她的嘴唇在一張一合,她的耳畔漸漸都是刺耳的嗡鳴,而到最後,她的眼前一片黑暗,她仿佛失去了所有的意識,就這樣沉入永遠無法蘇醒的噩夢中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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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個月後。

顧亦秋陪著在國外休養的老爺子回了國內。

一則是終究到了垂暮之年,二則,興許是顧亦陽和顧亦殊的事情到底還是影響了老爺子的心情,他的身體每況愈下,下了飛機就直接去了醫院。

安頓好老爺子之後,兄弟二人方才有了空閑說話。

顧亦秋已經大概知曉了之前的事情,顧亦寒也沒有打算瞞著他,他就是不說,依著小秋對盛夏的關心,早晚也會知道。

“哥,我不知道你怎麼能這樣狠心,都三個月了,就算是有再大的火氣也該消了,更何況她還病著,身上又沒錢,萬一出個什麼意外,你後悔也來不及了!”

顧亦秋說不出的生氣,心裏卻也有些氣惱盛夏這樣一根筋,聽了別人幾句挑撥離間的話就固執的和顧亦寒決裂,也怪他,早就知道盛秋那女人不是個好東西,從前卻顧及著她是盛夏的親妹妹,不好多說什麼,早知道如此,早知道盛夏可能與他存在的關係,早知道盛夏與盛秋也許並不是一母同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