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裁,求你別碰我!,永遠無法愈合的傷口
裴煥隻覺這幾天困擾在心頭的陰霾驟然散去——
她就是他的陽光,永遠如初見時那樣明媚的陽光。ai愨鵡琻
他望著她,隻是這樣淡的一個笑,似乎就能讓他滿足的無以複加,他不知道,若是有一天,她的心裏會有他的一席之地,他又會高興成什麼樣子。
不,他不奢望那樣的幸福,隻要像現在這樣,能夠天天看到她,能夠親自照顧她,他就很滿足了。
“裴煥……”似乎是被他這樣盯著看,看的有些不好意思了,她輕喚了他一聲,微微低下了頭眇。
烏黑的發從兩肩緩緩垂下來,自然的熨帖在臉頰邊,陽光靜靜的,呼吸聲也靜靜的,心髒仿佛被她放在被子上的素白手指輕輕握緊,酥.麻的一片。
“是不是餓了?看我隻顧著說話都忘記你幾天沒吃東西了。”他的聲音有一絲微微的暗啞,卻是別樣的曖.昧動人,她的臉更紅了一點,卻是輕輕點點頭。
溫熱的粥端過來,香甜的味道驟然襲來,她的肚子就不爭氣的咕嚕了幾聲聊。
裴煥嘴角溢出寵溺的輕笑:“先喝點粥,現在還不能吃太多,身體受不住的。”
床搖起來一些,她半靠在那裏,想要伸手去端粥碗,可是手抖的根本拿不住,身體實在是太虛弱了,她自己都能感覺到,從前的那些健康活力,似乎都隨著每一次無力的呼吸溜走了一般。
“我喂你吧。”裴煥略略一頓,就故作輕快的說著在她床邊坐下來,她有些不自在,他卻光風霽月的一笑:“照顧朋友我最擅長了。”
她嗓子騰時就堵住了,她知道,他是在擔心她會多想而不接受他的好意。
拒絕的話卡在嗓子裏怎麼都說不出口,拒絕別人的好意,有時候對那個人,也是無言的傷害。
熬的黏稠的粥香味撲鼻,涼熱適中,她喝了一小口,就覺得胃口大開,不知不覺的,他一勺一勺喂著,她竟是喝完了一小碗。
見她還有些意猶未盡的樣子,裴煥就擱了碗,笑著勸她:“還不敢吃太多,你躺一會兒,等會兒我再喂你。”
她乖巧的點了頭,裴煥放好了床她剛睡下來,就有急促的敲門聲響了起來。
“進來。”裴煥話音剛落,外麵的人就急不可耐的開了門,盛夏看到是那天跟著裴煥的下屬之一,隻見那人一臉著急的神色,她不由得就看向了裴煥……
而裴煥也正回頭看她,他眉宇間有掩不住的愁緒一閃而過,可聰慧如她,又怎麼會猜不到是因為什麼?
“裴隊……”那名下屬麵有難色,微微向旁邊挪了一步,裴煥這才看清,他的身後還緊隨著一人。
“爸爸。”
裴煥望向那名跟進來的老者,他頭發花白,麵色憔悴至極,讓他整個人看起來就平添了幾分的老態,裴煥忍不住的鼻腔一酸,不過是短短一個月未見,爸爸竟然老成了這樣。
“你還知道我是你爸爸?”裴父麵上露出幾分怒色,聲音裏卻是帶了幾分痛心。
雖然從不曾開口承認過,但這個兒子絕對是他的驕傲,他以他為榮。
“爸爸,我以後會對你解釋……”
“解釋?”裴父臉上就有了憤怒的神色:“都到了這樣的地步,你是不是打算把你的前途都賠上,就為了這樣一個不值得的女人?”
裴父指向躺在那裏的盛夏,手指都在輕微的顫抖。
“爸爸!夏夏她是無辜的,請您不要指責她……”
“好,好好,我養的好兒子,如今為了這樣一個不三不四的女人,連父親的話都要忤逆了!”裴父氣的全身顫抖:“我今天來就是要問你,你到底還當不當這個警察,回不回去!”
裴煥雙手握緊,堅毅的唇也緊緊繃了起來,病房裏安靜極了,裴老爺子望著他的目光殷切的讓人心碎。
盛夏的心裏難受的無以複加,可憐天下父母心,如果換做是她,她也不願意自己的兒子和這樣的女人扯上關係。
她不怪裴老爺子這樣指責她,他說的再怎樣重都不足以消除她心中對裴煥的愧疚。
她不能耽誤了裴煥的前程,不能讓他心中的夢想就這樣破滅掉。
被子底下的那一雙手不知什麼時候緊緊的攥了起來,指尖戳的掌心裏一片劇痛,她卻毫無感覺,她的臉色一點點的蒼白起來,牙齒緊緊的咬住了唇,在裴煥預備開口的那一刻,她忽然開了口:“裴煥,你回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