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對文學界不太了解,日本經濟高度發達了,但依然保存下來傳統的戲劇和文化,像古典詩社肯定有,隻不過我未參與過罷了,也就沒有發言權。”
梅心儀未吱聲。
你和她默默騎車前行,不一會兒就到了荷花池。
男主人快步迎了出來,梅心儀指著你介紹道:“這位是日本東京新聞社的女記者,來我們天浦采風,對荷花很有興趣,我帶她到你這裏看看。”
男主人長期在室外風吹日曬,膚色發黑,他指著一大片水域中的荷花說:“我現在主要經營碗荷,在日本很有銷路。”說著就往裏邊走。
你和梅心儀邊走邊聽他講:“碗荷是荷花中的珍品,過去多為宮廷、寺院專有,民間流傳很少。碗荷種植在光潔無孔的碗裏,晨供案頭,夕至案幾,點綴陽台,端雅別致。如今碗荷不僅被國內許多城市看好,而且引起港澳台地區花商的注意,紛紛來大陸求購。不知這位女士聽說過沒有,日本著名的荷花博士大賀一郎先生用千葉縣發掘的距今2000年前的古蓮子培育出‘大賀荷’,後經當時的中科院院長郭沫若帶籽回國,由國內植物工作者將其與‘中國古代荷’雜交培育成花。上世紀七十年代末,大賀一郎的傳業學生阪本佑二趁鄧穎超副委員長訪問奈良時,將他培育的‘中日友誼荷’和‘唐招提寺青荷’等一批珍貴荷花品種回贈中國,如今這批荷花珍品已在鑒真生活過的揚州大明寺生根開花了。”
男主人一口氣說完,停頓了一下,仍言猶未盡地接著說:“中國與日本的友誼源遠流長,早年的革命先行者孫中山先生曾在日本領導中國同盟會,從事救國運動,得到了當時的日本實業家田中隆中先生的熱情資助。孫中山先生以‘至誠感神’的題字和4粒蓮子相贈,這4粒蓮子由田中之子送給了荷花博士大賀一郎,經培育,此荷花大、瓣細、爪紅,具有端莊、淡泊、高雅的風度,與孫中山先生的高風亮節十分神似,於是被命名為‘孫文荷’。現在日本的‘荷友會’就是以‘孫文荷’為核心的。”
……你早就聽得入神了,關於荷花中日之間還有這麼多你所不知的故事,暗想著當年田中角榮叔叔在天浦烏江當過侵華日軍的曆史,你臉上不由一陣又一陣發燙。
這時,一陣輕風吹過,滿池的荷花令你迷醉,你真有點沉醉不知歸路了。
女主人端著盆子走過來說:“今天就留在這裏吃飯了,這裏有雞頭果,燒出飯來噴香,對女人的身體特別有益處。”
“伴著荷花吃飯一定香氣迷人。”梅心儀眯著眼睛說。
“隻有在中國的天浦才有這樣特殊的飯局。”你笑著答應下來,等著吃可口新鮮的荷花飯。
肖翩翩給我的第一印象很不錯,這是一個驚豔的美人,苗條淑女,一雙含情的杏眼,戴了一副很時尚的寬邊眼鏡,笑的時候,鏡片後邊的杏眼跟著嘴巴一起微笑,讓人感覺她擁有了強大的攻關武器。微笑是人生最好的名片,具有很大的殺傷力,它一下子就縮短了與陌生人之間的距離。麵對這樣一個會微笑的年輕女人,事業有成的男人不動心才怪呢。
肖翩翩現在是一家文化傳媒公司的總經理,專營字畫,她的辦公室裏掛滿了字畫,門上還張貼了一個廣告牌。我坐下後,肖翩翩遞了一張名片給我,她以為我是來買畫的。我順便也遞一張名片給她,她看了一眼,立刻笑了起來,“原來是《世界經濟早報》的記者,你們社址現在哪裏?香港嗎?”
我含糊地應了一聲,如果說得明白些,我們這張報紙是大陸貨,但如果對方知道了報社的真實情況,對我這個記者的重視度立刻就減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