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46章(2 / 3)

山田次郎譏笑道:“那我們就走著瞧吧。”

山田次郎用莫測的眼光看了你一眼,漸漸在你的視線中淡出了。

你內心異常緊張,目光一直盯著他的背影。

這時,菲律賓商人走到你的身邊,將手搭在你的肩膀上說:“田中櫻子小姐,今天我對你總算夠義氣了吧?你該怎樣回報我呢?在床上再爽一把?……你的頸子真漂亮,又白又長,像一隻梅花鹿。憑著這樣的頸子,你應該去做日本的藝伎,當什麼記者啊,研究什麼人類行為學啊,女人學問多了,肉體就失去了魅力。不過,眼下我又有了跟你在床上爽一把的渴望,你總不能對我的義氣無動於衷吧?……”

菲律賓商人開始用手捏你的後脖頸。

你立刻想起被他掐在床上的疼痛。可你不敢違背他的心願,為了中國的《秀春圖》,你已經準備粉身碎骨了。於是,你的腳步不由自主跟著菲律賓商人行走起來。

進了房間,你說要先衝澡,趁著衝澡的機會,你快速給中國天浦的龍池發信息,讓他明天務必抵達香港,最遲不能超過明天晚上。同時你也給香港古詩詞協會的黃劍秋先生發信息,請他敦促他的收藏家父親盡可能快些酬集到資金。

發完信息,你內心仍有不踏實之感,盡管賭馬贏了,但在中國的龍池和香港的黃劍秋先生未到來之前,你預感到自己正處在非常危險的時刻,你麵對的兩個對手,山田次郎要高價買走《秀春圖》的提貨單,菲律賓商人想通過提貨單獲取更大的利潤,眼下雖有公證過的協議在手,但如果對方將此視若廢紙,合力對你暗算,你勢必功虧一簣,而看不到《秀春圖》的回歸。

怎麼辦?

現在你身邊唯一可以爭取的人就是那個菲律賓商人的男保鏢了。可你靠什麼爭取他的幫助呢?錢,你沒有;色,很可能已經不頂用了。山田次郎和菲律賓商人都從你身上獲得過色欲,然而一旦麵對現實的利益,他們仍是自己所扮演的角色,絲毫未有改變。對人類的行為來說,什麼東西泛濫,什麼東西也就沒有價值了。

夜悄悄黑了,你往何處去?這令人恐怖的黑夜啊。

你把水籠頭開大,讓嘩嘩的水聲衝淡你心中的恐懼。就在你驚懼萬分的時候,菲律賓商人光裸著身子走了進來,你下意識地用胳膊擋住自己的胸部。

菲律賓商人一邊撩水一邊曖昧地笑道:“好像我們沒爽過一樣,小姐的忘性真大呀!”

毛茸茸的手掌在你的身上摸來摸去,沒完沒了的觸摸、折騰,你感到身體要散架了,商人真不愧是商人,商人的算計是骨子裏的,哪怕在床上,他們也會算計著自己的每一個動作,生怕疏露了某一處細節而蝕本。

菲律賓商人喘著粗氣說:“今天你給我的感覺不錯,大概因為沒在床上?性本來就是一種野趣,一旦被固定在某張床上,也就失了性的趣味。你這個研究人類行為學的女記者,應該比我更曉得這個道理。”

你一聲不吭,兩隻眼睛專注地看著菲律賓商人,你發現男人最用盡心力的地方就是與女人做這種勾當上。

你哪裏知道,此時,在你視野所不及之處,在一處燈光昏暗的室內,日本右翼財團的人正與山田次郎策劃著一個驚天的陰謀……

天剛明,黃劍秋就來叩門了。

如此守時守信,讓你欣喜若狂又感動萬分。

“老爺子的朋友真夠意思,從股市抽出了200萬美金,這下你可以購買《秀春圖》的提貨單了,給,這是支票。”

黃劍秋把支票交到你手裏。

你接過支票,看了看,激動地貼在胸口說:“黃先生,等中國天浦的龍池帶錢來,這錢會立刻還您。真是太謝謝您了。”

黃劍秋笑道:“這沒什麼,真的沒什麼。我們老爺子很有中國情結,二戰期間又與你的叔叔同在天浦當過侵略軍,他的態度也算是一種贖罪吧。隻是不知你能不能順利買到《秀春圖》的提貨單?”

黃劍秋顯然有點擔心,他似熟悉生意場的瞬息萬變。

你看看他,自信地說:“在協議的期限內,菲律賓商人應該不會有什麼變化,他就在隔壁,我們不妨一同去見他。”

“這合適嗎?”黃劍秋問。

“有什麼不合適的,菲律賓商人也不知道你是誰,還以為你是從中國大陸來的龍池呢。反正他要的是錢,我們買的是提貨單。”

黃劍秋猶豫了一下,還是與你一道去隔壁見菲律賓商人了。

你敲門,先是輕輕的,而後愈來愈重了。

門卻怎麼也敲不開,裏麵始終沒人應。

你這才意識到菲律賓商人與他的保鏢很可能逃了,昨晚他與你在床上折騰了很久,你的骨頭都快散架了。後來,你就離開了他的房間,走時他說今天早晨可以多睡一會兒,不必起那麼早。難道菲律賓商人早有預謀?……

你內心驚恐起來,臉上呈現出不安的表情,感到渾身鬆軟無力,身心皆空。

黃劍秋發現了你的驚恐,同時也感到苗頭不對,不由問:“那位菲律賓商人會不會私下與你的前男友山田次郎交易,畢竟他的身後有日本右翼財團的支撐。”

“哎呀,壞了,黃先生趕快陪我去聚寶酒店吧。”你似想起了什麼,心急如焚地說。

“沒問題,田中櫻子小姐,你馬上坐我的車走。”

黃劍秋拉著你飛快下樓,開車直奔聚寶酒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