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連城盯著她看了很久,才緩緩說道:“你再叫我一次。”
“赫連。”
小夜笑眯眯道。
“再叫一次。”
“赫連。”
“再叫一次。”
“赫連。”
在赫連城即將開口的時候,小夜突然撲倒在他身上,她的眼角彎成月牙形,“赫連,赫連,赫連,赫連,你喜歡我這麼叫你嗎?”
赫連城眼睛裏好像透著光,目光灼灼,他突然直起身,準確無誤地噙住她的唇瓣,並沒有攻城掠池,而是細雨綿綿的親吻。
片刻後。
他緩緩鬆開她,視線與她對視,道:“我喜歡這個稱呼,以後,你就叫我赫連,這是我給你特例,獨一無二的!”
赫連城看上去很認真,此刻的他,臉上找不到平日裏的那種輕浮散漫。
小夜很喜歡赫連城正經的模樣,男人認真的時候最有魅力,這不是假話,她現在也是這句話的堅實擁護者。
“以後這個稱呼就隻屬於我一個人的,赫連,赫連……”
她勾住他的脖子,非常親昵地蹭著他。
這是她表示好感的特有方式。
就像小狗對喜歡的人就喜歡蹭蹭,靠靠一樣。
赫連城對小夜表示好感的方式也非常喜歡,沒有太過熱情,但是卻最能撩動他的心弦,他的唇瓣在她的臉上流連著。
額頭,眼睛,鼻尖,唇瓣……
一點點地吻著她。
小夜也出奇的乖巧,沒有絲毫反抗,任由著赫連城親吻著她,甚至有時候還會做出回應,到最後,赫連城的唇瓣又落在她的耳畔,他咬著她小巧的耳垂,喉結滾動,嗓音沙啞性感,說道:“小家夥,我過兩天就要回帝都了,裏還沒有回答我之前的問題。”
“願不願意跟我一起回去?”
類似的問題,已經有兩個人找她談過。
一個是時墨,另一個就是赫連城。
這是個兩難的問題。
因為她隻有一個,隻能二選一。
她的目光凝在赫連城俊美的臉龐上,她伸出手,細細地勾畫著赫連城的輪廓,很仔細,“這個啊,我可得好好想想……”
“你還要想?”
赫連城眯著眼,言語中透著一絲不爽。
小夜笑嘻嘻地抱住他,下巴搭在他的肩上,眼中閃過一道未明的神色。
……
因為赫連城用的全是來自科技島的藥物,時墨的傷勢很快就得到好轉。
小夜就像是哄老祖宗似的,才讓赫連城答應她再見時墨一次。
再次看到時墨的時候,他的氣色好了很多,妖孽般的臉上也多了些許紅潤,一個人的時候,他臉上是沒有表情的,平日裏對人笑眯眯的偽裝也沒有,整個人冰冷得就像是剛從冰窖中走出來的一樣。
他靠在床頭,把玩著隨身攜帶的小刀,刀鋒在手指間流轉,卻又恰到好處的不會傷及主人。
看到小夜出現在門口,時墨愣了片刻。
手上一抖,鋒利的刀刃瞬間割破了他的手指,血滲了出來,紅了一片。
可是時墨就像是沒有感覺到似的,趕緊將小刀收起來,把手藏在身後,之前一僵冷峻的麵容就像融化的寒冰,春暖花開,整個人都活絡起來。
他臉上掛著笑,眼睛閃著光,“我以為你不會再來了。”
“在你心中我就是這麼沒良心的?時墨,你對我有偏見!”小夜剛把門合上,門又被打開,一個保鏢暗搓搓地湊上來,低聲道:“夜小姐,少爺吩咐了,您跟時先生在一起不準關門。”
小夜嘴角一抽,這個變態的醋勁兒夠大的。
“行,不關就不關,我又不會幹什麼。”
她走進病房,誰知那個保鏢也擠了進來,小夜猛地轉頭瞪著他,那個保鏢僵硬著身子,一板一眼道:“少爺吩咐了,夜小姐跟時先生不能單獨相處,身邊一定要有一個及其以上的人盯著。”
小夜開始磨牙了,“他還有什麼吩咐,一口氣說完行不行?大哥你早上沒吃飽飯?說話說一半要人命啊!”
保鏢見小夜發怒,身子一抖,木訥的搖頭道:“沒,沒了。”
小夜這才收回視線,坐在病床邊的凳子上,卻發現時墨正在打量她。
“幹嘛一直盯著我?我臉上長花了?”
時墨感覺什麼東西突然斷掉了。
他不禁笑了笑,時夜還是他認識的那個時夜,沒心沒肺到了極點。
“看來你跟那位城少爺相處得不錯啊。”
這丫頭上次來臉色還有些慘白,今天再見麵卻已經恢複了往日的紅潤。
小夜一聽,也笑起來,“咦?你看得出來呀?”
時墨由衷地點頭,一本正經道:“臉圓了一圈,過年就可以宰了。”
小夜臉上笑容凝固,直接一個枕頭砸在時墨臉上。
“狗嘴裏吐不出象牙!”
時墨還是樂嗬嗬的,還是那副吊兒郎當沒有正形的樣子,他將枕頭放到一邊,看著她問道:“那你什麼時候跟他回帝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