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連城手掌上的傷口很深,足足好幾天依舊有一條很深的傷口。
觸目驚心。
偏偏赫連城傷的還是右手,這些天很不方便,連拿筷子都隱隱作痛,一不留神傷口就裂開了,吃完飯,滿手滿筷子的血。
這天,赫連城回家陪小夜吃的午飯。
吃完後,手又裂開了,筷子上的血跡很紮眼。
他單手拖著腮,打量著手掌上的傷口,似笑非笑地看著她,嘴角勾起耐人尋味的弧度。
小夜被他那陰測測的笑容弄得頭皮一陣發麻,她氣消了後,性子又軟了下來,當時英勇就義的決心也蕩然無存,她訕訕笑著,眼巴巴走到赫連城麵前。
她前思後想,放下筷子問道:“赫連,你手上的傷還沒好啊?要不我給你重新換換藥?”
她的手剛碰到赫連城的手,就被他反握住,“小家夥,這個世上唯一一個傷了我還能安然無恙的人,大概就你一個了吧?你說你動不動喊打喊殺的性子能不能改改?”
最喜歡剁人手腳的渣渣竟然讓她改掉喊打喊殺的性子?小夜感覺聽到了天荒夜談。
她笑得有些為難,“曾經有人說過,物以類聚,近墨者黑,我這不都是跟您學的嗎?要改,怎麼也得從你這個萬惡之源開始改起,你說是不是?”
“胡說,少爺我明明是文明人!現在法治社會,我怎麼可能那樣做?”
赫連城不要臉道。
小夜真想一鞋底抽死這個臭不要臉的,“赫連,我終於知道我的臉皮為什麼這麼厚了。”
“哦?”
小夜一本正經道:“因為你臉皮更厚,你天天蹭我的臉,我的臉皮自然也被蹭厚了,以後你別碰我,你瞧,我都被你帶壞了。”
讓赫連城別做其他的,說不定還有得商量,可是讓他不準碰小夜,這卻是沒得商量!
他捏住小夜的臉頰,有恃無恐,“我就碰你,怎麼樣?”
小夜一口咬在赫連城手背。
見血了。
她眼底閃過一道利芒,“就這樣!”
小夜被早已經被赫連城給慣壞了,在赫連城身上留下印記就像家常便飯般自然,但是赫連城每次嘴上說得很囂張,卻連她的一根頭發絲都舍不得碰。
飯後。
赫連城一邊讓下人給他重新上藥止血,一邊對旁邊坐著看雜誌的小夜道:“今天晚上帶你吃烤鴨,到時間了我讓人接你。”
小夜抬頭,“在家裏吃不是一樣嗎?”
“沒什麼不同,也就是用個幾百年的爐子拷出來的。”赫連城把人家店裏的金字招牌說得風輕雲淡。
小夜適量片刻,琢磨道:“這幾百年的爐子是成精了嗎?”
赫連城愣住,反問:“你見過千年的王八成精的嗎?”
小夜咋舌,緩緩道:“那用幾百年的爐子拷出來有什麼好稀奇的?說不定裏麵還有很多致癌物質呢,我不去……”
赫連城氣得捏了捏她的臉,“你說你在屋子裏關了多久了?哪有你這麼懶的?我再不帶你出去透透氣,你估計都要發黴了。”
小夜剛想開口,赫連城就說:“你要是敢說一個不字,我就吻你。”
小夜直接將沙發上的抱枕砸在他的頭上,“臭不要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