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君子夜動粗是不可能的,她的攻擊力防禦力強的驚人,雖然從外麵看不出來,但是赫連城還沒有忘記這個女人的身份,所以要等另一個人格出來,隻能讓她先睡下。
但是君子夜卻偏偏睡不著了!
她睡在沙發上,就感覺有個狼一般的眼神緊緊地盯著自己,讓她渾身難受,在沙發滾了好幾圈,實在忍無可忍,君子夜說:“你能不能別總是盯著我?”
赫連城眼睛一眨不眨地盯著她,看起來也有點不耐煩了,他惱怒道:“你怎麼還不睡!”
君子夜見這人還反怒了,皮笑肉不笑地說:“我倒是想睡,但是某個人一直盯著我看,我一直處於警戒狀態,睡不著怪我咯!”
赫連城一愣,知道某個人指的就是他,臉色黑了下來。
但是現在他也沒辦法,隻能強行忍下自己的脾氣,用僅剩下的耐性問:“我不看你就能睡著嗎?”
君子夜哪知道能不能睡著,她現在一點睡意都沒有,但是要是說睡不著的話,這個混蛋肯定又要開始折騰了,她連忙點頭,說:“能的能的。”
赫連城惡狠狠地瞪了她一眼,“你最好給我快點睡著!”
說完就翻身背對著君子夜睡下去。
君子夜翻了個白眼,然後也縮回被子裏。
但是她現在滿腦子都是君子諾的事情,根本就睡不著,一想到白天跟君子諾相處的情形,心髒就有種微微的刺痛感,很難受,很痛苦。
最氣的是過去的事情也跟走馬燈一般在腦海中閃現,君子夜有種委屈地想哭的衝動。
忽然,她感覺身後傳來一陣動靜,好像是有人下地的樣子。
不用想都知道是誰了。
她突然直起身,然後非常坦蕩蕩地看向赫連城,說:“抱歉,我還沒睡著。”
赫連城的臉突然就氣綠了。
他氣急敗壞地說:“你不是說我不看你就能睡著嗎?你耍我?”
君子夜也是沒脾氣了,她破罐破摔道:“我能怎麼辦?我也很絕望啊!睡不著怪我咯?還不是你給我的壓力太大了,一想到必須睡著,不然又要被你罵,我光是一想就睡不著了!”
赫連城皮笑肉不笑地盯著君子夜,“還真是怪我了?”
君子夜肯定無比地點頭,“是的,就是怪你!”
赫連城直接將旁邊的凳子給踢翻了,然後目光森冷,居高臨下地看著君子夜,重複一遍,“怪我?”
君子夜眨眨眼,說:“可不就是怪你嗎?”
赫連城怒極反笑,若是有旁人在場的話,估計都會覺得君子夜小命不保,哪知赫連城就站在那兒冷颼颼地笑了一會兒,然後又怒氣騰騰地回自己床上睡去了。
他這一舉動,差點把君子夜給笑抽了。
她看著赫連城,偶爾覺得這個男人其實也沒那麼混球。
她又縮回被窩裏,然後閉上眼,努力讓自己睡過去。
晚上,她沒有再醒過來,但是君子夜卻清清楚楚地看到了自己的另一個人格,時夜。
“你果然醒過來了。”
君子夜說。
小夜點頭,“我早就醒過來了,不過精神狀態不是很好,就沒有出現在你麵前了。”
君子夜無奈道:“你家那位可是把我折騰慘了。”
兩人並沒有拔劍張弩,反倒非常和平地撩了起來。
小夜笑了笑,也有點無奈的樣子,說:“他就是那樣的人啊……任性妄為到極點,還專橫霸道,高高在上不可一世。”
“你怎麼會喜歡上這種男人?”
君子夜無語。
小夜聳肩,“誰知道呢?大概是被纏久了,就習慣了吧,而且,他其實對我還是蠻好的。”
“看出來了。”
君子夜知道赫連城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小夜,這兩人的感情很深,她很明白這一點,但也並不意味著她就要成全,成全的代價就是消失,她可沒高尚到那個地步。
“我不會放棄身體的所有權。”
君子夜直截了當地說。
小夜說:“我知道,那咱們就各憑本事好了,看誰能最後奪得這具身體的所有權,不過可得小心一點那個自我防禦機製,她可不是省油的等。”
君子夜笑道:“這是當然。”
她怎麼會不知道自我防禦機製一直都暗中觀察著他們,隻要他們的精神弱下來,她一定會想方設法控製這具身體,他們再狼狽,也不至於被這種奇怪的東西控製吧。
“你想見見赫連城嗎?我可以答應晚上讓你暫時控製身體,不過我還在,你可別跟他做奇怪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