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兒記住了。”
張揚笑了,又狠狠的抱了一下張征,笑道:“去吧,那個位置並不好坐,但那是你的責任,為父現在要去履行自己的責任。”
張征被張揚這近乎交代後事一般的話嚇住了,開口道:“父親...”
張揚卻隻是搖了搖頭,翻身上馬,盤龍方天戟用力一揮,喝道:“出征!”
獅鬃獸同張揚一般,早已過了巔峰,進入了暮年,但精神卻格外的好。馱著張揚和那杆百餘斤重的方天戟也不吃力,仰天暴嘶一聲,大步向著前方而去。
張征忍不住追了上去,大聲喊道:“爹爹!”
張揚在馬背上的身影突然一顫,但他卻沒有回頭,隻是向著身後擺了擺手,縱馬狂奔而去。
無情未必真豪傑,憐子如何不丈夫,這一刻,張揚心中有不舍,但正如他所說,北征,是他的責任。
...
代郡代縣城,這座當年和高句麗大戰時的城池再一次迎來了張揚的光臨。
縣衙大堂已經成為了臨時主帳,不過此時此刻的氣氛有些壓抑,來源於傅肜的稟報。
“陛下,末將在上穀郡就遇到了敵軍的大隊人馬,敵眾我寡,折損了十餘名兄弟,這才逃了回來。”
傅肜回憶起那些蜂擁而來的敵人,臉上仍然有一絲驚悚殘留,然後滿滿都是悲戚。
“全靠兄弟們的掩護,末將才看清敵情。”
“多少人?”
張揚的聲音依舊平淡,征戰數十年,十餘人的損傷早有無法牽動他粗大的神經。
“陛下,漫山遍野都是敵軍,根本數不清,視線之中都是唐軍。”
張揚霍然起身,命令道:“再探,這次隱蔽一些,務必要查清敵軍的情況。”
荀攸有些遲疑道:“陛下,上穀郡還在薊縣的西邊,既然連上穀郡內都是敵軍,那薊縣是否...”
“不一定。”張揚搖頭道:“若是薊縣已經被攻破,那唐軍還留在此處幹什麼?他們要麼劫掠夠了就會撤軍,要是胃口再大一些會直撲代郡,乃至攻打冀州。所以,薊縣應當還在。”
圍點打援!
這四個字瞬間充斥在張揚的腦海之中,這個戰略算不得多麼高明,算是北方遊牧民族慣用的戰略。
沉吟片刻,張揚開口道:“斥候立刻出發,大軍也馬上跟進,我們必須要縮短探知消息的距離,不能再等了。”
薊縣距離代縣足有數百裏之遙,縱然張揚帶的大軍數目不少,同樣也有二十萬眾,但遠水卻解不了近渴。
敵軍有多少人?是主力還是偏師?是李世民親自領軍還是偏將統軍?
帶著一腦袋的疑問,張揚親率五千騎兵當先出發,查探敵情。
一天的時間,張揚率軍趕到寧縣,這裏距離阿拉山口不遠,算是上穀郡的西北邊境,殘破的長城便是這裏唯一的防線。
城中隻剩下老弱病殘,青壯不是逃走,就是被俘虜,縣令在之前一次攻城之中戰死,如今全縣最大的官便是縣尉。一個瘸著右腿的中年漢子,此人早年也是軍中的一把好手,但當年和高句麗的那場大戰,他右腿上挨了一刀,雖說沒到截肢的地步,但再想踏上戰場卻不太可能。
“孩兒記住了。”
張揚笑了,又狠狠的抱了一下張征,笑道:“去吧,那個位置並不好坐,但那是你的責任,為父現在要去履行自己的責任。”
張征被張揚這近乎交代後事一般的話嚇住了,開口道:“父親...”
張揚卻隻是搖了搖頭,翻身上馬,盤龍方天戟用力一揮,喝道:“出征!”
獅鬃獸同張揚一般,早已過了巔峰,進入了暮年,但精神卻格外的好。馱著張揚和那杆百餘斤重的方天戟也不吃力,仰天暴嘶一聲,大步向著前方而去。
張征忍不住追了上去,大聲喊道:“爹爹!”
張揚在馬背上的身影突然一顫,但他卻沒有回頭,隻是向著身後擺了擺手,縱馬狂奔而去。
無情未必真豪傑,憐子如何不丈夫,這一刻,張揚心中有不舍,但正如他所說,北征,是他的責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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代郡代縣城,這座當年和高句麗大戰時的城池再一次迎來了張揚的光臨。
縣衙大堂已經成為了臨時主帳,不過此時此刻的氣氛有些壓抑,來源於傅肜的稟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