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映雪同樣也在看著邵靈兒,她也不認為凡人飼養的白鵝有什麼可以歌詠的地方。
原本以為邵靈兒這首詩是在描寫出塵的白鶴,誰知道隻是一隻普通的鵝。
所有人都在等著邵靈兒接下來的話,神色各異,自然也是各懷心思。
邵靈兒輕笑一聲,漫步而出,滿是自信的脆聲說道:“鵝!鵝!鵝!”
鵝鵝鵝?
所有人的眼睛猛地就瞪大了。
握草,這能算詩嗎?還不如剛才那句大海啊你全是水!
就在眾人錯愕連連,馬劍君一聲大笑又剛剛吸滿之際,邵靈兒的聲音再次傳來:“鵝鵝鵝!曲項向天歌。白毛浮綠水,紅掌撥清波!”
嘶——!
滿甲板的人都是瞪大了眼睛倒吸一口氣,隻有馬劍君因為提前吸滿了,再吸不進去,一激動發出了一聲長長的‘噗’聲,異常的刺耳。
可是沒有人注意到這一聲長長的嗤聲,全都一臉震驚的看著邵靈兒。
聽到第一句的時候,所有人都忍不住一陣嗤笑,就連柳映雪也有些失望。
開篇實在是太過普通,無論怎麼想,也沒法和白毛浮綠水這種千古絕句配成一詩。
然而邵靈兒緊接著第二句說了出來,頓時將前一句普普通通的三個字給襯托到了一種極高的意境之上。
眾人腦海裏不由自主的就出現了這麼一副畫麵,一個潔白無瑕的白鵝靜靜地浮在綠水清波上,曲項向天歌。
這……
好美的一個畫麵,好有意境的一首詩。
聽了整首詩的柳映雪才猛然間醒悟過來,第一句的鵝鵝鵝並不是失誤之處,更非什麼簡單陳述,這是一種先聲奪人的開篇,直接就將一副靜到了極致的畫麵賦予了生命和聲音。
白毛,綠水,紅掌,清波,尤其是這一個‘歌’字,讓所有人都久久不能回神。
就連小仙兒都一臉驚訝的看著邵靈兒,見邵靈兒對著她眨眼睛,一對眸子頓時完成了月牙。
邵靈兒見狀,差點把大荒雷雲動給用了出來,急忙前身捂住了小仙兒自帶嘲諷光環的小臉。
開什麼玩笑,偶爾裝一下逼就算了,狀態頓時要夭壽的。
當然,邵靈兒是絕對不會承認,她上學時候學的那些古詩早就還給了老師和古人,就這麼一首實在是太好背的詩還能湊合拿出來顯擺顯擺。
柳映雪忽然漲紅了俏臉,雙眸裏閃爍著盈盈的激動光彩,看著邵靈兒竟然有些手足無措的樣子,幾次想要說話,卻沒能說出來。
邵靈兒看得目瞪口呆,心說也不至於激動成這個樣子吧?
就在此時,柳映雪的臉色忽然變得蒼白起來,腳下一個踉蹌,身後的鬟兒頓時驚呼一聲,駭然說道:“公主小心!”
邵靈兒見狀哦喲一聲,急忙向前幫忙,卻什麼忙都幫不上。
柳映雪並無大礙,隻是渾身一會兒炙熱如炎,一會兒寒冷似冰,整個人在水火交替之中痛苦的吟呻不斷。
“不好,公主冰火毒病犯了,都是你,要不是你,公主哪裏會在這種鬼地方犯病!”馬劍君忽然冷哼一聲,爭的一下拔出長劍,不分青紅皂白對著邵靈兒刺來。
柳映雪同樣也在看著邵靈兒,她也不認為凡人飼養的白鵝有什麼可以歌詠的地方。
原本以為邵靈兒這首詩是在描寫出塵的白鶴,誰知道隻是一隻普通的鵝。
所有人都在等著邵靈兒接下來的話,神色各異,自然也是各懷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