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夫人居然嫌他慢?
鄭斌邊應付群攻,邊忍著挨了兩拳的疼痛,邊無奈歎氣。
唉!好吧,他確實不如少爺厲害。
但是……
被人嫌棄實在傷自尊,而且對方還是以後的女主人,若再這樣下去,他豈不是飯碗不保?
果然,鄭斌很快聽見傅景恒的聲音:“確實慢了點。”
明明隻有五個字,也沒正式表態,可莫名的讓他產生一種即將被開除的錯覺。
為了不被嫌棄且保住飯碗,鄭斌的潛能被徹底激發了出來。
招式變快,秒加出拳力量,所到之處必定傷其筋骨。
“晚晚想不想看斯文人打架?”傅景恒撫了撫女孩的秀發。
心想說得沒錯,該早些出去。
要不然,他怎麼和小豌豆獨處?
季晚婷仰著小腦袋,秀眉微微挑起:“打架還分種類?”
女孩家家的對這些沒什麼概念,隻知道出拳或踢腿,反正就是加大力氣的肢體接觸。
“當然,等會兒你一看便知。”傅景恒勾唇,寵溺的捏了捏小巧鼻梁。
大手緩緩將西裝脫去,隨後遞給季晚婷:“幫我拿一下。”
男人邊走邊解開襯衫領口和袖口上的紐扣,動作優雅矜貴。
鄭斌徹底爆發後已經打傷三人,使其倒地不起,痛聲慘叫。
他越打越興奮,越打越自信。
以這樣的良好戰績下去,少夫人應該不會再嫌棄了嗎?
鄭斌的想發很好,不料眼睛一眨,戰鬥圈內忽然多了一條大長腿。
來勢洶洶,氣勢磅礴。
隻聽剩下的七人陸續“啊啊啊”慘叫,隨後慢慢倒地,再也發不出聲音。
鄭斌擺好的出擊姿勢還沒打出去,傅景恒已經瞬間將“猛獸”搞定。
“不堪一擊。”淡淡丟下四個字,轉身走回電梯內。
和男人的霸氣側漏相比,鄭斌的苦苦應戰可謂遜色多了。
不但如此,還顯得忒弱。
默默揉了揉挨揍的部位,他一臉泄氣的來到傅景恒身側。
瞧那失落的模樣,仿佛遭受了多重的打擊似的。
季晚婷正在替男人穿衣,認真又細心。
當然,並非她主動要求這麼做,而是某個老狐狸索取的獎勵。
雖然幾腳就解決了,但好歹出過力,邀功還是必須要的。
沒了擋路的,三人隨即往回走。
傅景恒拉著季晚婷走在前麵,鄭斌跟個受氣的小媳婦兒一樣跟在兩人身後。
眼神帶怨,略顯不服。
少爺這麼做肯定是故意的,要不然,也不可能隻帶他一人。
鄭斌正獨自抱怨,傅景恒接到了謝俊打來的電話,說杜誌平逃了。
大廈頂部的閣樓靠近平台,對方早有打算,在他們剛到的時候就已經上了直升飛機。
這會兒,恐怕已經飛出茗溪市了。
“放心,他還沒那個本事。”傅景恒表情淡淡,不受影響。
逃?除非真的在這個星球上消失,否則,想也別想。
彙報完關鍵人物,謝俊還說了些其他問題,包括疑點等等。
傅景恒耐心細聽,一一了解。
看來,近期發生的這些都是煙霧彈,真正的幕後黑手還藏的挺深。
出了大廈,季晚婷頻頻看下鄭斌,眉頭越皺越深。
這人……好眼熟。
她是不是在哪裏見過?
季晚婷垂眸,仔細從腦海中搜索。
因為這種感覺似乎不止過一次,所以特別想知道為什麼。
女孩的目光時不時瞥向自己,鄭斌暗道不好,怕是要穿幫。
“少爺,季小姐,我還有事,就先走了。”
匆忙丟下一句道別,他轉身就溜。
“等等。”季晚婷直接將其叫住。
從對方的身後繞到前麵,眼神帶著探究。
“你叫鄭斌?”她直直看著男人,心裏已經有了答案。
就說怎麼有一種熟悉感,原來……
“是。”鄭斌老實點頭,側眸偷瞄傅景恒。
他穿幫沒什麼,關鍵會連累少爺。
“我店裏這幾年的快遞都是你送的?”季晚婷兩手插在大衣口袋裏,問得輕描淡寫。
許是跟某個老狐狸呆久了,她竟染上了他的三分淡漠。
“是。”鄭斌頷首,態度畢恭畢敬。
依舊一個字回答,半句謊言也不敢有。
“他叫你這麼做的?”季晚婷看了眼傅景恒,心中思緒萬千。
有震驚,有意外,有微怒,有感動,還有更多的慌亂無措。
他這麼做的目的是什麼?
監視?保護?或者其他?
“是。”鄭斌遲疑了片刻,再次回答。
事情已經到了這個地步,就算抵賴也沒用。
橫豎都是“死”,還不如“死”得光明正大點。
“嗬嗬!我現在才知道,原來恒遠是個影視集團,你們這些人不但個個都會演戲,還把角色演得那麼像。”
季晚婷笑得自嘲,仿佛這些年一直被玩弄於股掌之中。
之前有潼潼,後來是那隻老狐狸,現在又來一個。
她不禁想問,到底還有誰在角色扮演?
“季小姐,您千萬別生少爺的氣,他這麼做都是因為喜歡您,怕外麵那些人做不好事情,或者心懷不軌,所以才……”
女孩麵色難看,略有不悅,鄭斌試圖解釋。
“晚晚。”傅景恒出聲打斷,大步來到季晚婷麵前。
深眸微抬,給鄭斌遞過去一記厲眼,讓其快點滾蛋。
他這些事總有一天會被暴露出來,所以並不意外,也做好了被罵的準備。
“別說抱歉的話,我不想聽。”季晚婷低頭嘟嘴,似在生氣。
被欺騙的感覺確實不好,可心裏麵為什麼怒意那麼淺,還有點莫名的感動呢?
“好,我們上車。”傅景恒拉起小手。
骨節分明的拇指摩挲嫩滑掌心,輕輕的,癢癢的,激起點點漣漪。
男人語氣溫柔,乖乖聽話,季晚婷別扭又暗惱。
說不清為什麼會這樣,就覺得有點兒像要作的意思。
作……
季晚婷微怔,略顯詫異。
這個字在她的字典裏根本不存在,可現在卻突然出現。
難道,是因為這個男人?
季晚婷震驚於心中的自我疑問,直到上車坐穩,也沒從恍惚中回神。
馬路上,黑色邁巴赫平穩行駛。
車內的男人目視前方,除去頻頻用餘光觀察身旁的女孩,剩下的時間一直在認真開車。
舒緩的音樂如潺潺流水,柔和的輕吻著耳簾。
“晚晚,那天晚上你坐誰的車回老家的?”車廂內靜謐許久,傅景恒忽然開口。
修長大手轉動方向盤,黑色轎車改道駛入另一條馬路。
耳邊響起熟悉的嗓音,季晚婷回神,緩緩轉頭。
順著問題,聯想到那天晚上的場景。
“是你堂弟的朋友,叫霍嘉逸。”她如實所說,語氣和悅。
長長的睫毛撲哧撲哧,眼睛一眨一眨的,看上去十分靈動。
“你們認識?”傅景恒挑眉,似有詫異。
握著方向盤的手緊了緊,眸色微沉。
霍嘉逸連夜護送晚晚,這話他怎麼聽怎麼覺得想揍人。
“沒有,我當時急得像熱鍋上的螞蟻,以為他是網約車司機,所以上錯車了。”季晚婷抬頭解釋。
頓了頓,繼續道:“不過,他好像認識我,還說略有耳聞。”
那個男人的溫柔是透著骨子裏的那種,所以她記憶猶新,連對話都記得。
“以後遇到有關於傅澤熙的人都離遠一點,知道嗎?”傅景恒臉色不是太好。
回國的這些日子,似乎有張大網跟著從天而降。
記得那晚謝俊報上車牌後他就讓明昂立即查了,是霍嘉逸沒錯。
不管這件事是偶然還是有計劃性的,他都會緊緊把小豌豆護好。
“你們關係很差?”聽到傅澤熙的名字,季晚婷立刻知道了他的身份。
有老家的那些極品本家在先,她很快猜到原因。
“嗯,你一定要記住我剛才的那句話。”傅景恒再次提醒,沒有多說其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