恒萊鉑金酒店,瀟若風應邀參加傅景恒和季晚婷的婚禮。
此情此景,正應了一句老話:新娘結婚,新郎卻不是他。
雖然季晚婷和傅景恒已經領證好幾年,但在瀟若風心裏,沒擺酒席就不算。
當然,不是他還想橫刀奪愛,而是一顆心無法控製,總盼著心愛之人能穿上婚紗。
從接到請帖開始,瀟若風每天都會喝不少酒,酒雖好喝,卻不解渴,而且還容易醉。
一醉解千愁,一醉易入夢,夢境雖美,奈何終會醒。
入骨相思,鏡花水月,他到底還是貪婪了。
婚禮結束,新娘新郎提前離開,瀟若風過了會兒也走出恒萊酒店。
晚風吹拂,燈火闌珊,他駕車一路駛回住處。
拿好行李,抬起手腕看看時間,差不多該去機場了。
沒錯,瀟若風打算離開茗溪市,去A市發展。
此前已經去那裏做了調研,手裏有資金也有客源,以他現在的實力和經驗,養活自己和母親自然沒問題。
瀟若風早先已經將媽媽送了過去,這次回來一是參加婚禮,二是把公司清算完畢。
隻有斬斷所有牽掛和念想,他才能勉強讓自己為事業奮鬥,不再去記掛那些不切實際的愛戀。
瀟若風的白色小轎車正常行駛在大馬路上,速度不快不慢。
當他等完紅燈,綠燈起步後沒多久,右側的花壇內突然跳出來一個身影。
“吱!”腳下用力,本能反應踩急刹車。
“嘭!”隻可惜,還是沒來得及避免事故。
轎車停下,瀟若風匆忙打開車門,上前查探傷者的情況。
蹲下一看,是個年輕女子,臉上有擦傷,還有很深的淚痕,衣服破皺不堪。
綜上所看,很容易得出一個結論:這個女人似乎曾經曆過劇烈的撕逼大戰。
朱敏佳腦袋暈乎乎的在地上滾了一圈,膝蓋疼得厲害,臉上也很痛。
除此之外,她全身上下沒有其他感覺,可以說好得很。
“居然沒死成?怎麼會這樣?你為什麼不撞死我?為什麼?”朱敏佳睜眼看到瀟若風,傷心得直流淚。
她的眼睛通紅通紅,應該哭了許久,慘白的臉龐沒什麼血色,看上去有點可怕。
突發交通事故,又牽扯到人傷,還是故意自殺的那種,瀟若風瞬間氣不打一處來。
“你想死可以,但,千萬別害別人行不行?我現在急著趕飛機,你居然弄出這麼一遭,真是見鬼了。”
他雖然氣憤,但還是好心抱起朱敏佳,直接塞進後排座位。
女人看上去並無大礙,但到底被撞了,正規程序還是要走一下的。
“你,你想幹什麼?”男人臉色漆黑,朱敏佳頓感害怕。
一手捂著膝蓋,一邊想去打開後門逃跑。
“這位小姐,我現在撞了你,不送你去醫院還能幹嘛?”瀟若風沒好氣的側頭回了句。
也不管後麵的人怎麼想,立刻調轉車頭。
他長得斯文陽光,凶巴巴的樣子一點兒也不恐怖,反而透著股無奈。
“抱歉,那我下次不選在馬路上了。”朱敏佳想了想,沒有再防備。
整個人蜷縮在後排座位上,就像一個無家可歸的孩子。
她說得無所畏懼,瀟若風卻緊緊皺眉。
下次?還有下次?到底什麼事情這麼想不開?
“你破產了?”他看了眼前視鏡,隨口問道。
“我一個幹文秘的,每個月就那點錢,談不上破產不破產。”朱敏佳麵無表情,說得有氣無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