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巴掌是為少龍打的,你不該搶奪他的妻子。”
“這一巴掌是為你父親打的,你不該心生不軌壞了他的名聲。”
“這一巴掌是為靳家打的,當初我們給過你選擇的機會,是你自己要留下,你不該因此怨恨靳家而成為一個白眼狼。”
一連五巴掌,打得裴元珍精疲力盡,她後退了兩步,用盡了力氣似的喘著氣。
寧文靜和靳蘭蘭立刻一人一邊攙扶著她。
“媽,我們先送您回去吧,這兒有二哥和偉成在。”寧文靜皺著眉關心的說。
方明盛被打得一言不發,他垂著頭站在原地,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裴元珍怒喝出聲:“我自問對你不薄,甚至從來沒有強迫你做不願意做的事,當初甚至願意出錢讓你出去自立門戶。”
“自立門戶?嗬,那明明就是施舍罷了,一百萬能做什麼?”方明盛嗤笑一聲。
其他人紛紛不讚同的看著他,在他們心中,方明盛就是一個徹頭徹尾的養不熟的白眼狼。
裴元珍搖搖頭:“那你可知,便是少龍出去闖蕩事業,所拿的初始資金也不過才一百萬!”
“媽,報警吧。”靳少龍不想看方明盛,他偏頭望著白生生的牆壁,眼裏藏著複雜的情緒。
方明盛一拳頭擊打在牆壁上,又往牆上踹了一腳,他請求般的對靳少龍說:“讓我再看她一眼。”
“你、不、配!”靳少龍一字一頓的說。
穿著白大褂戴著醫用口罩的醫生從手術室中出來,靳家眾人立刻圍了上去。
“醫生,她怎麼樣了?”靳少龍麵上的擔心不似作假 。
即便是發現妻子給他戴了這麼多年女帽子,他心裏依然愛著她。
哪能說不愛就不愛呢,但怨恨也是真的。
“胎兒沒能保住,不過母體一切安好。”醫生語氣平淡。
裴元珍失落的歎口氣:“我們先回去,文靜你在這陪著她。”
一句“沁兒”,她終是無法再次叫出口。
方明盛被警察從醫院帶走,連同帶走的還有靳悅手裏的那份檢測報告。
靳少龍看著病床上臉色慘白的妻子,怨憤的話堵在嗓子裏,他煙癮又犯了,嗓子一陣幹涸,最終卻隻是掰斷一根煙放在鼻子前聞了聞。
薑沁閉著眼,淚無聲的流下,她知道丈夫就在身邊,卻害怕的不敢睜眼。
心中被愧疚和畏懼折磨得如同刀絞,她的手放在小腹上,那裏曾停留過一個小生命。
她還記得剛被診斷懷孕時,靳家所有人臉上的歡喜。
可現在,一切都沒了。
她唯一慶幸的是,靳家祖輩傳下來的規矩——不許離婚。
薑沁愛靳少龍嗎?
將近二十年的感情,說不愛是假的。
隻不過她太過懦弱,一直在前任和現任之間掙紮,被方明盛拿捏在手心。
“我隻想再問一句,曉倩她是不是靳家的孩子。”靳少龍將手裏的斷煙扔進垃圾桶。
薑沁再也忍不住哭出聲:“她是你的孩子。”
“少龍,對不起……”她拉扯被子蓋住頭,將臉側過去埋在枕頭上痛苦,白色的枕頭很快被打濕了一片。
“這一巴掌是為少龍打的,你不該搶奪他的妻子。”
“這一巴掌是為你父親打的,你不該心生不軌壞了他的名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