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他說的也沒錯,每一個班級裏,確實總有那麼幾條鹹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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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櫻來的時候我剛好吃完飯,寶兒這丫頭雖然不搭理我,不過好像是聞到了某種食物飯菜的味道,板著臉就從屋裏出來了,自己盛好自己的飯,一言不發的吃完就又回到了自己的小屋,我好不容易想出了一個她可能會搭理我的話題,但她卻並沒有給我機會。

如果說高中這三年來我最大的收獲,我覺得不是我在某方麵的成績上取得了很大的滿足成就感,也不是青春之年讓我過的有多麼多麼的享受,而是一個人,僅僅是因為,我認識了蘇小櫻這個笨蛋女生。

說是同桌或許更貼切些,在我們的高中每一年都要有兩次分班的,高三例外,到了高三就一路走到底了。四次的分班,我們居然原封不動的分在一起,兩千多個人裏麵,這樣的概率真的很小很小,所以她經常開玩笑,傻安然,瞧我們的緣分,就跟命運安排好的一樣,要不我們結婚吧。我還記得那個時候聽見她說這種話差點把我笑岔氣,沒正行的死丫頭。

盡管是冬天,她的手腕上還帶著去年我送給她的手鏈,那是我去一個廟裏求的,很漂亮的一個小飾品,她戴上後高興地還親了我一口,班上那麼多人,直接就撲過來啵了一下,這樣大方的舉動,像我這種靦腆的小女生,羞的連頭都不敢抬。

雖不如青梅竹馬般親密到無間,但那種相見恨晚的感覺,就好比每天坐在麵前的是另外一個自己,隻是麵相不同而已,喜好、性格這些都幾乎一模一樣,就像一個知心的朋友。隻是唯一令我頭疼的是,作為學生,學習這樣最重要的事,她完全摒棄掉了。

我還記得那是高一第一次月考之後,班主任根據考試名次讓我們依次挑座位坐。我喜歡靠窗的位置,她也喜歡,當時的情況是右邊靠窗的位置隻剩下了我旁邊的一個,左邊斷斷續續的坐著很多男生,於是她看了一眼走了過來,她問,這裏沒人坐吧,我看了她一眼點了點頭,於是她就坐了下來,但當時的我根本不在乎跟誰坐在一起。

你叫安然對吧,她笑起來的樣子確實很好看,我很驚訝我們這一個月來連一句話都沒說過她居然知道我的名字,可能是成績單上的第一名總會被人格外的多看一眼吧,我回答說,對,我叫安然,你呢?

很應付的一句話,但她好像並不在乎,我叫蘇小櫻,櫻桃的櫻,叫我小櫻就行,她說著給我看她書本上的名字,是那種很飄逸的字體,我好像被這個櫻字吸引到了,就是莫名的覺得這個字真的很美好,不僅是因為它能帶來美妙的幻想,更是它的本身,本身就很美。

她跟我一樣,不善言語,不太喜歡去主動接近別人,但不抗拒甚至有些渴望別人來接近自己。她有一支很漂亮的鋼筆,她說是她在國外的爸爸送給她的禮物,我羨慕過她。我們都喜歡莫名其妙的把頭瞥向窗外,也不知道自己在看什麼,或許隻是一種隨性的感覺吧。

不過,他說的也沒錯,每一個班級裏,確實總有那麼幾條鹹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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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櫻來的時候我剛好吃完飯,寶兒這丫頭雖然不搭理我,不過好像是聞到了某種食物飯菜的味道,板著臉就從屋裏出來了,自己盛好自己的飯,一言不發的吃完就又回到了自己的小屋,我好不容易想出了一個她可能會搭理我的話題,但她卻並沒有給我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