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哥哥,就是她剛才跟我提到的那個人吧,她最好的朋友,姓蘇,是寶兒的鄰居嗎,認識了多久,感情有多深,我都不清楚,隻是突然想到了一件事,我那年被媽媽從孤兒院接走,來到了環境,忘記了自己孤獨了多久,沒有朋友可以玩耍交心,所以像寶兒這樣,這樣重要的朋友在她麵前發生這種事情,她肯定是傷心欲絕的,而令她眼淚止不住的人,就是我啊,傻傻的我,到底是他救了我,還是我害了他。
寶兒的身上很熱,除去自然的物理或者身體因素,能讓一個人體溫上升大概就是感情泛起波瀾了,她在做夢嗎,夢到了自己最期許的那個場景,我連碰都不敢碰她一下,我真怕哪怕隻是自己的一個小小舉動就驚醒了她這來之不易的期許,我才發現,原來我愧疚的不是那個救我的人,而是寶兒。
寶兒說他也許活著,也許已經死了,我不知道她是怎麼說出這種話的,從某本書裏讀到的嗎,十歲的孩子,絞盡腦汁腦子裏也沒有這樣的言語吧,說寶兒是個天才我自己都覺得扯,哪有什麼天才,我更相信可能是她之前學到過很多課本上沒有的知識吧,再加上有一點點思想早熟,所以才會這個樣子。不過不管怎麼樣,等她醒了,我是一定要問清楚的,既然事情都已經很明確了,我覺得寶兒接下來對我的態度應該就取決於我怎麼去做了吧,我就不相信她會恨我一輩子,她才十歲,這不可能。
不過我還是不太死心,我總覺得我是可以想起來這件事情的,這麼詭異的記憶丟失發生在我身上還是不太能接受,還是得去找個醫生問一問,怎麼著也得有個合理的解釋,哪怕是些我聽不懂的專業術語。而且我還想著當時的那場車禍有沒有警察去處理,如果有,他們有沒有記錄,如果有記錄,我應該就可以知道寶兒口中的這個“蘇哥哥”的一些信息了,不過這都沒有寶兒直接告訴我來的快,她可什麼都記得一清二楚,不過這並不容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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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上醒來的時候我是躺在寶兒床邊的那一張上麵的,棉襖搭在被子上。寶兒沒在床上,我一下子就坐直起來,不會是自己回去了吧,別這麼搞我,我昨天可是想了很長時間,今天一早回去的時候該怎麼跟媽媽解釋我們徹夜未歸,我還不準備把車禍這件事告訴媽媽,雖然她也聽夢姨說了一些。這如果寶兒自己一個人回去了,媽媽看到又會怎麼想,寶兒又會怎麼說,真的是煩。
護士姐姐說,寶兒說想在醫院轉一轉,我一聽心都涼了,大清早的這麼冷一個小孩子瞎轉什麼,肯定是回去了,而且因為住了一個晚上,交了醫藥費,我現在連打車回去的錢都沒有了,這才想起打開手機,雖然天還不是亮的很透徹,但已經快要九點鍾了,12個未接電話,完蛋了。
蘇哥哥,就是她剛才跟我提到的那個人吧,她最好的朋友,姓蘇,是寶兒的鄰居嗎,認識了多久,感情有多深,我都不清楚,隻是突然想到了一件事,我那年被媽媽從孤兒院接走,來到了環境,忘記了自己孤獨了多久,沒有朋友可以玩耍交心,所以像寶兒這樣,這樣重要的朋友在她麵前發生這種事情,她肯定是傷心欲絕的,而令她眼淚止不住的人,就是我啊,傻傻的我,到底是他救了我,還是我害了他。
寶兒的身上很熱,除去自然的物理或者身體因素,能讓一個人體溫上升大概就是感情泛起波瀾了,她在做夢嗎,夢到了自己最期許的那個場景,我連碰都不敢碰她一下,我真怕哪怕隻是自己的一個小小舉動就驚醒了她這來之不易的期許,我才發現,原來我愧疚的不是那個救我的人,而是寶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