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裏的確跟病房差不多,一間挨著一間,但我不懂這兩個癌症的門牌號是什麼意思,好奇想看一眼的時候,媽媽卻拉住了我:“別去看,跟我走。”
眼神很堅定,不容置疑,好像如果我不聽她的話她就會生氣甚至打我一樣,我收回目光,平靜了一下,跟她上了樓。
二樓同樣是這樣,不過左右兩邊門牌上寫的分別是“胃癌”和“胰腺癌”。
甚至都開始有些害怕了,腦海裏突然有一個很可怕的想法,這裏麵不會住的有人吧,對號入座的病人?
媽媽還是看都沒看一眼,我越來越相信媽媽肯定來過這裏,她很清楚自己要去哪裏。
三樓,我望著欄杆下的地麵,已經有好幾米了,更冷了,正準備跟媽媽再上樓時,轉過頭卻突然發現媽媽站在這裏不動了,她看著樓層的左邊,那上麵寫的是:肺癌。
好像突然想到了什麼。
媽媽快我的大腦一步,直接走了過去,房間門微掩著,她直接推開走了進去。
我沒有著急走進去,而是往後看了看,好幾個房間,這個區域不會都是肺癌患者吧,除此之外也沒有別的能想到的了。
067
女人,很虛弱。
為什麼可以看得出來一個人虛弱,不是因為她經曆了什麼痛心疾首的事情,也不是感冒發燒什麼的導致的全身無力癱瘓在床,而是當真的你看到一種人時,這種人的眼神一點光彩都沒有,好像對什麼都絕望了,這個時候瞬間就明白了,原來,真正的虛弱指的就是這類人。
這個病房,與其說是病房,不如說像一個房間,一個很簡單的房間,桌椅茶具,小桌子,垃圾桶,甚至桌子上麵還放著幾本書,還有電視機,隻有一個床位,那更像是一張床,夢姨躺在上麵,媽媽坐在床邊。
幾天前夢姨還不是這個樣子,她甚至可以像一個無理取鬧的姐姐一樣跟我耍鬧,有時候還會用媽媽的口吻教育我,給我說一些她自以為說得很好的人生道理,其實我很喜歡夢姨,雖然隻是短短幾天的接觸,她就跟一個活寶一樣,有她在氣氛就會很融洽,更何況她跟媽媽還有一種小說裏的相愛相殺的感覺,那可是最親昵的彼此。
雖然現在從外表上來看並沒有什麼改變,但那種虛弱感,夢姨的臉是白色的,一張沒有生機的臉,就像一片沒有經過雨水滋潤的池塘,死氣沉沉的在苟延殘喘。
我沒有去問夢姨怎麼了之類的話,我大概猜到了,肺癌患者,而且情況還不是很好,昨天給媽媽打電話的就是夢姨吧。
她笑起來真的有一種好像下一秒就要離開的感覺,嘴唇也是幹裂的,明明離開的時候她跟一個正常人完全沒兩樣,怎麼現在就成了這樣,還是說,其實她一直都是這個樣子,隻不過在麵對我們,在麵對媽媽的時候做了些偽裝。
媽媽的語氣卻出奇的平靜:“你怎麼還沒死?”
這裏的確跟病房差不多,一間挨著一間,但我不懂這兩個癌症的門牌號是什麼意思,好奇想看一眼的時候,媽媽卻拉住了我:“別去看,跟我走。”
眼神很堅定,不容置疑,好像如果我不聽她的話她就會生氣甚至打我一樣,我收回目光,平靜了一下,跟她上了樓。
二樓同樣是這樣,不過左右兩邊門牌上寫的分別是“胃癌”和“胰腺癌”。
甚至都開始有些害怕了,腦海裏突然有一個很可怕的想法,這裏麵不會住的有人吧,對號入座的病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