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最終跟寶兒求到了一間病房,那個小護士我感覺才20歲左右,雖然她戴著口罩,但是肯定很漂亮,就她一個人在大廳那裏,應該是值班吧,我訕笑著臉,用自以為的可愛的表情軟磨硬泡的讓她帶我們去了一間沒人住的病房。

“有人發現的話,可不準說是我帶你們來的啊。”

她害怕的樣子比我可愛,我在想原來醫院還有這種規定啊,也是,雖然說有很多空病房,但要是都像我們這樣,這裏反而成了免費的賓館。

我笑著說了一句“遵命”,不會被人發現的,我想的是6點鍾就起來吧,先回家,家裏還有一輛自行車,還得找一雙棉手套,不然早上的霜氣非凍死我不可。

有三張床,但被子很薄,不過好在有暖氣,這個小護士真好。

手背傳來的瘙癢讓我忍不住去抓撓,我借著燈光看了一下,有點驚訝,沒想到這一年都到了年後,我的手才開始受凍,以前都是剛入冬手上就有很多鼓起的包了,越撓越癢,鼓起的包很大,怎麼擦藥都不行,醫生說跟我的體質有關,多用點熱水,摻點草藥泡一泡就好了,我當時就是一個白眼,我在學校別說是草藥了,連熱水都是奢侈品。

寶兒直接就躺床上睡了,她應該也早就想睡了吧,之前我還覺得她要比我幸福,畢竟自己這十年來一直都有爹疼有娘愛的,不像我,雖然說孤兒院的大家庭生活並沒有讓我感覺到我缺乏愛,可那是我小還不懂,現在才明白那是因為我根本不知道被愛是什麼滋味。

隻是現在呢,還是搞不懂為什麼莫阿姨他們不想要她了,這還是從寶兒自己口中說出來的,我的爸爸媽媽不想要我了,這是一句帶著感情色彩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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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睡不著,不是因為不習慣病房裏的床榻,而是在這種場合環境下,我無法做到安心入睡。

我猜,寶兒也沒有睡吧,她背對著我,身體蜷在一起,是否也眯著眼,心事久久放不下來,她是否也曾想過跟我這個姐姐訴說一下,隻是不確定我有沒有睡著,或者,不好意思開口。

於是我試著輕喚:“寶兒,你睡了沒有?”

就像上課的時候兩個人在說悄悄話,悄悄的聲音隻能彼此聽得到。

“恩。”

比我的聲音還小,但我確信我聽到了,隻是不太明白她這樣回答什麼意思。

沒睡就回答沒睡不就行了,這樣弄得我好尷尬。

算了,這麼晚了還是休息吧,她不用早起上學,我還得奮筆疾書呢。

可即使是這樣,我心裏麵還是在想著寶兒會不會輕聲叫我,她會不會想跟我說說話。

直到,這個念頭越來越模糊。

我好像做了一個夢,已經遇到過很多次這樣的情況了,我在夢裏知道自己是在做夢,我也不知道這該怎麼解釋,但就算是這樣,我仍然不能主導自己的夢,夢裏跟我長得一模一樣的那個家夥,那卻不是我,我不能控製她的思想,所以即使眼睜睜的看著她從一個橋上跳到水下麵,我也根本無力阻止,冬天的水,冷的發怵,而且我也不會遊泳。

我最終跟寶兒求到了一間病房,那個小護士我感覺才20歲左右,雖然她戴著口罩,但是肯定很漂亮,就她一個人在大廳那裏,應該是值班吧,我訕笑著臉,用自以為的可愛的表情軟磨硬泡的讓她帶我們去了一間沒人住的病房。

“有人發現的話,可不準說是我帶你們來的啊。”

她害怕的樣子比我可愛,我在想原來醫院還有這種規定啊,也是,雖然說有很多空病房,但要是都像我們這樣,這裏反而成了免費的賓館。

我笑著說了一句“遵命”,不會被人發現的,我想的是6點鍾就起來吧,先回家,家裏還有一輛自行車,還得找一雙棉手套,不然早上的霜氣非凍死我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