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冷的天氣,即使是最愛學習的那個人,腦子裏也難免會有賴床的想法,我也不例外,所以早上當我渾渾噩噩的從被窩裏鑽出來時,好像整個人都掉進了冰窖一樣。

我又加了一條毛衣,算上內衣,我整個上半身一共塞了五件,我都不敢想象這是怎麼撐起來的,不過站在鏡子前,1米72的身高優勢體現了出來,我鼓起的上半身看起來並不像是個狒狒。

隻是,我還是冷。

不是身體表麵溫度的寒冷,而是那種來自身體內部,從骨頭裏麵滲發出來的冰冷。

我想這也是導致我現在很難受的一個原因吧,再加上身體本來就不好。

於是下課之後,我幾乎是被他以“勒令”的方式遣送到了學校的醫務室,他說他會幫我請假的。

雖然其實我能撐得住,但不知為何,他這樣做,我居然心裏很高興,明明沒什麼可高興的,不過是同學之間相互關心一下,但,很奇妙,就是有種說不出來的高興。

還有一個原因,是因為本身我也想去醫務室,我想去這個地方。

120

自從來這個學校這已經是第四次了,這裏的醫務室給我一種家的感覺。

溫暖,舒暢。

走進裏麵瞬間就感覺到了熱氣,聶醫生在爐子裏麵燒了好幾塊煤炭,雖然在醫務室,這是被禁止的,因為煙氣聞起來會讓病人很不舒服,但是……

“好暖和啊!”

我直接跑過去蹲下來將小手貼在火焰外側,這一舉動直接化解了聶醫生的尷尬,躊躇了一會後才吐出了一句:我還以為剛過午休沒人會來呢。

聶醫生今年大概四十多歲了,不過看上去活脫脫的一個美婦人, 聶醫生有趣的地方是,她的全名就叫做聶醫生,雖然不了解為什麼會起這樣一個名字,不過十有八九是她的父母太希望她做一名醫生了吧,而事實上也正是這樣。班上的一個同學對我說,聶醫生在來這個學校之前一直都是一家醫院的醫生,而且還是急診部的主任,但後來出了一些事情,不幸的車禍降臨到了她的身上,就此奪掉了她的雙腿,她不能繼續工作了,但是卻不想浪費自己一身的醫學知識和手段,也不知道怎麼的就來到了這裏,之前他還在其他學校待過,聽說那裏的學生們對她基本上都是又愛又恨,因為她的到來讓學校的師生身體方麵得到了解決,畢竟是專業的醫生,對症用藥她太熟悉了,但也正因如此,基本上學生們一有病去請假,老師都會派遣到聶醫生這裏來,而不是像以前那樣批假到校外的醫院看病,學生們也就沒了借此機會在外麵玩耍的理由。

所以就被調到了這裏來,這裏的學生,基本都不請假的。

不過每次來看著她推著輪椅緩慢前進,臉上又不得不露出無奈的笑容,我的心頭都會掠過一絲難受,她比蘇眸更加的不幸,蘇眸是因為我發生了不幸,她卻輸給了人禍。

這樣冷的天氣,即使是最愛學習的那個人,腦子裏也難免會有賴床的想法,我也不例外,所以早上當我渾渾噩噩的從被窩裏鑽出來時,好像整個人都掉進了冰窖一樣。

我又加了一條毛衣,算上內衣,我整個上半身一共塞了五件,我都不敢想象這是怎麼撐起來的,不過站在鏡子前,1米72的身高優勢體現了出來,我鼓起的上半身看起來並不像是個狒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