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朝教室裏看了一眼,我也下意識的看了一眼。
“你隻要每天坐在那裏,就是對我最大的幫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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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眸說,你跟胡沫,你們挺熟的啊。
雖然是笑著說的,但總感覺有別的意思在裏麵,最主要的是,我不知道該怎麼回答。
索性就不會答了,嘿嘿的笑上兩聲掩飾過去。
我總感覺這裏的一節課要比原來學校的一節課短,但其實都是四十分鍾,我也不知道為什麼會有這種感覺,難道說是因為我在這邊上課的時候全神貫注嗎,事實上來了這麼多天,就單方麵的學習而言,我並沒有感覺自己有什麼變化。
於老師突然出現在了窗外,我餘光瞥到了他,剛想著會不會是他要突然推開門進來打斷數學老師的演講,然後很著急的說要宣布一件很重要的事。
他直接走過去了,從後門到前門,往裏麵瞄了一遍,隻是瞄了瞄。我這才明白過來,哦,原來,這是在巡邏啊。
來這學校還是第一次見到有老師巡邏,在原來學校都習慣了,現在突然覺得有點想笑。
記得那個時候,每天的第一節課下課前的十分鍾老張總會按時的出現在門外麵,總會瞥到他的腦袋,我記得我們還私下討論過,都感覺老張如果把七的這邊頭發梳給左邊,七三分會比現在看起來精神一點。
每次他來巡邏,幾乎半分鍾的時間,班裏的情況瞬間就變了一個樣,睡覺的像是被生物鍾叫醒了一樣,看小說的哪怕看到最精彩的部分也急忙掩蓋了起來,聽音樂的就像是耳機裏突然傳來了老張囉嗦訓斥的聲音,眨眼的瞬間就把耳塞從耳朵裏掏了出來,雖然沒有去對麵的“宏誌加強班”看過他們的上課情況,但我想也跟我們班目前的狀況差不了多少吧。
這種情況持續了大概兩分鍾,老張才緩緩離開,班裏有幾個男生發出了一聲“如釋負重”的歎息。英語老師連頭都沒抬,一周七天有五天早上第一節課都是英語課,她已經習慣了。
現在在這裏每節課,每個學生,都像是“宏誌加強班”的學生一樣,根本就不用老師多操心,更不用說是監督了,果然,還是有差距的。
他走後數學老師也停止了他的演講,讓我們自己做題,摸了一本習題冊,又摸了一本,心裏始終安靜不下來。
還在想剛才胡沫說的那句話,隻要我坐在這裏,就是對他最大的幫助。
也不說個明白就走了,非得裝深沉,這讓我怎麼猜,根本不能理解。
他非說蘇眸很喜歡我,雖然這可能是他瞎說騙我,以此來讓我有一種虛榮滿足感,畢竟誰不想被別人喜歡啊,或許從他的角度來看,是讓我也喜歡上蘇眸,但他忽略了一件事,兩個相互喜歡的人,就非得在一起嗎?
就像她跟小玲一樣,那麼多年的青梅竹馬,小玲怎麼可能不喜歡他,隻是這種喜歡不是戀人之間的那種喜歡,自己非要越界,受傷的肯定是自己。
他朝教室裏看了一眼,我也下意識的看了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