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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又失眠了。
腦子裏想的全是鈴鐺的事,在我的認知裏,就算隻是個販毒犯,那也是很危險的人,而就在不久前,我甚至還在這樣的一個人麵前發脾氣,還質問他為什麼不能和夢姨見麵。如果硬要說的話,在我的記憶裏,根本就沒有鈴鐺這個人,我們這算是第一次接觸,可能是因為他對夢姨的感情很深,而夢姨又跟媽媽情同姐妹,所以即使是第一次接觸,他也把我當成一個親人來看待了。隻是想不通,笑起來那麼謙卑和善的一個人,怎麼會接觸到毒品呢?還是更願意相信,是媽媽看走眼了。
這次媽媽做錯了,她不應該瞞我,應該早些告訴我這件事的,那樣的話沒準還可以用什麼辦法勸說一下姐弟見個麵,現在的情況看來,鈴鐺應該是已經走了,就跟沒出現過一樣,媽媽就算告訴夢姨這件事也無濟於事了,而且說不定還會給夢姨帶來沉重的打擊。
我到底還是不知道我是怎麼睡著的,而且隱隱之中我還做了一個夢,但是記不清了,最煩的就是剛一醒就忘記了之前夢見了什麼,好夢都被吞噬掉了,噩夢倒總是記得很清楚。
今天早上的風格外的大,圍巾加上口罩加上帽子,我把自己的臉捂得嚴嚴實實,可是風還是順著露出的兩隻眼睛透到縫隙裏,真不敢想象,如果要是完完全全的打在臉上,我這秀嫩的皮膚估計經不起折騰非得疼得要命。
說起來這段時間都沒有聽到過有聲音的風了,我從小就很害怕刮風,在孤兒院的時候,每次有風襲來,我鐵定是縮在某個角落或者幹脆逃到宿舍裏裹起被子,至於為什麼我會從小就害怕風,我也忘記了,可能是經曆過什麼事情,但可能就是無緣無故的害怕。
就像我害怕劇烈的陽光一樣,溫暖和煦的陽光當然會使人身心洋洋,但是如果溫度再上升一點,如果是夏天的陽光,我通常都是不出門的,我總覺得它會把我烤化,雖然這可能是小時候某人的某個玩笑,但幼稚的我,真的信以為真了。
好不容易才把自行車騎到了學校,記憶裏每次刮大風的時候騎車都是逆風,不管從哪個方向都感覺風朝自己刮過來,但願這風不會持續一整天吧。
我不知道看門的保安叔叔是多早就起來的,他那個環境,沒有圍巾,沒有口罩,隻有一頂根本擋不住風的帽子,卻還是精神的麵對每一個進出的人,總覺得這對於他來說已經習慣了,這樣的責任,平常又有幾個人能夠注意到呢?
倒是突然萌生了一種想要買兩杯熱乎乎的奶茶的想法,但也是萌生那麼一瞬間,我知道自己不可能去做的,我就是這樣一個人,內心善良偉大的很,卻從不敢付諸行動,要是我一直以來做事都能夠果斷一點,沒準會少去很多麻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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