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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我沒有直接回去,而是去了醫院,從學校到醫院這條路經過了好幾個路口,我已經在這最後的路口停了好幾分鍾了。
並不是一瞬間想起來的,我想了好久才想起來,我甚至都在懷疑自己,為什麼可以記得這麼路口。
發生的事情全忘了,卻偏偏對發生的地點記得這麼清楚,夢姨說當時開車經過的時候看到了癱坐在那裏的我,我就像經曆了什麼恐怖的事情一樣,全身都在發抖。
腦子裏一遍遍的在描繪那個時候發生的過程,如果我是一一個目擊者的身份參與,如果以寶兒的視角,那會是怎樣的一個場麵,真的隻是電光火石之間,可是蘇眸卻已經做出了那樣的選擇。
我現在是麵朝西,這個路口往北去大多都是什麼理發店啊衣服店之類的店鋪,這個時候都已經關門了,如果往南去,是去火車站的路,不過我從來沒去過,也就是說按照當時的情況來看,我隻能是從東邊來往西邊去或者從西邊來往東邊去,然後被一輛從南邊或者北邊過來的車差點撞到。我身後的東邊一直走再拐幾個街道就是小區家裏了,我覺得當時我從家裏出來去往某地的可能性大,而我要去的地方,就是我前方的西邊,如果是要去西邊的話,那麼我想,應該隻有一個地方了。
愛心醫院,我隻可能去這個地方。不過這都是我的推測,誰知道當時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我說不定不止忘掉了那一段記憶,或許忘掉了更多。到底我要去幹什麼,竟然會那麼心不在焉,肯定是一件很重要的事。
真的好像某一天突然就想起來了,雖然這已經並不是很重要了,但我真的很想知道我到底是要去做什麼。
其實沒準隻是一件小事,隻是人有的時候真的會這樣,想著某件事突然的就走神了,但如果是一輛車子馬上都要撞到自己了卻還沒有反應,就不是什麼小事了。
愛心醫院這四個字下麵有一個畸形的心的形狀,看起來很不錯,但我還是覺得為什麼他們不把這個心形直接替換到心字上麵呢,那樣效果應該更好吧。
我還記得夢姨上次住院的房間在哪裏,因為是癌症患者,跟其他病人不一樣,所以住的是獨立的房間,有兩個樓層都是這種絕症患者。
本來想挨著找,卻發現基本上都關上了門,突然推門進去看挺不禮貌的。
這個季節的這個時候,醫院基本上沒什麼病人了,就隻有值班的醫生和護士,我去大廳那裏問一個護士讓她幫我查一下夢姨住在哪個病房,因為她就坐在電腦旁,就算不歸她管,也應該知道怎麼查吧。
她看起來二十多歲的小姑娘,隻是當我們對視的時候我突然覺得我好像不應該問她,但是話已經說出了口。
很奇怪的猜想,我就猜到她肯定會莫名其妙的不給我好臉,結果真的是這樣。
“你自己朋友你不知道住哪裏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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